成竟还有引以为契机铲除障碍的一日。
琰华和凤梧轻咳了一声,微微转首窗外:“……”这海子,够损的。
姜柔微微一愣,似乎都能想象出那钱夫人妖妖娆娆背后的露骨豪放了,狠狠抖了抖:“三十多岁怀孕也不少,有什么问题?”
繁漪明眸盈动,含了雪亮的锋利。
她得楚家人重视,老爷子更是嘱咐了但凡楚家的人脉,她自可随意取用。楚家在京中的仕途未必根深蒂固,但在市井、商户之间的地位却是不低的。且还有海子自小混迹在黑市里的关系。
她想要探知一个人的秘密,便只是时间问题。
自那日在鸿雁楼钱夫人跳出来之后,她便让外头的人盯着钱家,自然能察觉到别人无法探知的事儿了。
那钱鑫大抵是还想再添几个女儿兴盛香火的,但也不知为何,延医问药不敢有大动作,只小心翼翼找去了暗巷里的江湖郎中请脉用药。
他一有动作,楚家人自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了。
这位钱大人,是不能有嗣的。
既然他不能生,那么钱夫人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繁漪微挑了眉梢,眼底有浅浅的得意:“钱夫人有一族妹,原是有心上人的,都在议亲了,只因为生的美貌,被主支逼得做了陪嫁妾室。据说当年十分得钱鑫的宠爱。”
“钱夫人自然也防备着她,待生下两个儿子地位稳固以后便要除掉她。谁知消息走漏,妾室怨毒之下便给他们夫妇下了药。钱夫人吃得少没事,然而钱大人损了身子,是生不了的。”
姜柔瞥了瞥唇,嘴角的弧度说不上来是讽刺还是恶心:“这是顶了一片别部草原在头上啊!难怪那日别人恭喜她有孕,她那表情跟死了亲爹似的。让她暴毙也是必然了。”
凤梧含笑侧了侧首:“只是如此?”
繁漪垂眸睇着茶盏里渐渐淡薄下去的氤氲游曳在杯盏里,莫名有一种苟延残喘的挣扎之意:“实在是那张脸不合我的眼缘,更不喜欢她说话的调子,便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琰华侧首望着她的脸,离得那样进,可清晰的瞧见她浓密长翘的睫毛,一根根的舒展着,若寒鸦飞翅,竟不知她疏懒而凌厉的模样竟这样好看。
心中便莹莹蕴漾起无限的温柔:“说的对。”
姜柔眉梢一飞,畅快道:“便得是这样!温温吞吞的又有什么趣儿。”
被他这样一看,繁漪不觉也含了和煦的欢愉,慢慢道:“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