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侍了我刚安置下,便听屋子里有异声,还未来得及喊人便被迷晕了过去。待我醒来时便被蒙面人带去了、带去了无眠阁。”
“他说我是他的外甥女,要卖给老鸨。我想告诉老鸨他在骗人,可我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后来才知道,是被他们惯来用的伎俩,拿坏嗓子的药对付刚进去的女子,叫人没办法说话,无办法逃跑求救。”
老鸨一听便要否认,话还未出口就被一旁的黑面郎君一个眼神给压回去了。
左侧坐着的是元郡王,大约四十的年岁,一双倨傲的眸子微微上扬,瞥了花魁一眼,长叹却仿佛饱含了怜悯与可惜:“天子脚下竟出这样的肮脏事,当真可恶!若是查出凶手必当处以极刑,看谁以后还敢行阴毒下作之事!”
姜柔抚了抚柔顺的大袖,慢条斯理的一笑:“郡王说的是。死多简单,刽子手一刀子下去便也完事了。还会怕这个。”
“倒是听说草原上有一种刑法,叫做点天灯。与咱们中原的点天灯不大一样。便是把人浸泡在菜油里一天一夜,然后置于滚烫的铁板上,让犯人在痛苦中不停的来回翻滚,待到皮肉焦脆分离……”
尾音微微一拖,抬手做了个剥皮的动作,“刷的一下,便整个剥下。内里子血淋淋一片,却是一滴血就淌不下来,也不脏了地方,污了人的眼睛。”
众人皆是一凛,深感草原蛮荒之地的刑法实在耸人听闻,却也不乏说此刑法对待穷凶极恶之人才是最好的归宿。
元郡王轻轻往交椅里一靠,似笑非笑道:“县主说的好。这种人就得押到菜市口去行刑,也好震慑心思带毒之人。否则,飞贼今日敢对阁老府的人下手,难保下一回会对着谁家去了”
凤梧眼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奈妻子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看了眼下跪着的花魁道:“可记得劫走你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或者有什么特征?”
花魁的神色仿佛是深秋里被风吹黄的叶,失去了清郁郁的颜色,再如何挣扎也只能被风推落地面,等着雨来,等着腐烂。
美丽的面庞凄楚不已道:“我被下了迷药,可我隐约里是看见了的,把我劫走的人蒙着面,手背上有一道凸起的肉疤。我认得他,他是常威镖局的镖头岑杰英!姚家曾让他押运过东西,我记得那伤疤,一定不会错的!”
元郡王挑了挑浓眉,冷笑道:“常威镖局,可不就是皇商楚家的产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