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乔装改扮懂些甩脱人的本事便能真让我捉不到背后之人了!人我都盯住了,就在城西的一座宅子里。”
“是不是栽赃,抓过来审审不就知道了。”在元郡王震惊突瞪的目光里,岑杰英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徒弟,“封四,带路。请镇抚司的大人把人捉回来,好好问问。”
镇抚司的庭院便仿佛它的名字一样,是冷硬肃然的,风忽然吹的有几分用力,拂过角落位置为数不多的几颗花树摇曳,花影沉沉,而这样孤寂的繁华在一场春雨之后才能带来极盛。
如此想着,便听到有雷声闷闷滚动在遥远的天际,慢慢的有阴云遮蔽而来,一时间宛若夜色朦胧袭来,将镇抚司披在一片暗沉之下。
关青取了火折子吹亮了火星,将大堂里的烛火一一点亮,明灭不定的烛火里,人的神色亦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姜柔闻了闻衣袖,冷不丁唤了一声:“云云。”
众人奇怪的看了眼她,却无人应答。
姜柔似乎揭开了心中谜团,缓缓一笑:“真是有趣了,如今进了一趟花楼,便是自己的小字也忘了么?”
花魁微微一怔,旋即冷道:“我怎么会忘,只是听你们说话就恶心,不想回答你。”
姜柔睨了她一眼,神色若天际缓缓凝起的薄云,指腹轻轻抚着袖口的连珠葡萄纹路,长吁道:“云云啊,我们也算自小认得,要害你的也是他们,怎倒是把我视作了仇人?”
花魁用力一咬唇,不由嗤道:“县主说笑了,我哪里有资格与县主攀了交情,我……”
姜柔用力一甩而起的衣袖“风风”有声,落在耳中极是凌厉:“我什么?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姚意浓!姚意浓的小字分明是清月,乳名才是云云。”
花魁伤心欲绝的面上似有裂纹生出,极速的蔓延:“都是我的名儿,有什么……”
姜柔冷冽打断:“又错!姚意浓及笄的时候她祖母姚柳氏病重,及笄礼没有办,小字也根本没有取!她也没有什么乳名!姚意浓是大家闺秀,所用熏香皆是淡雅,而你身上的香味虽不浓烈,却是长久沾染,沁在了骨子里的。”
惊诧迅速蔓延,一瞬间寂静无声,仿佛整座抚司都沉入了深海之地。
谁知那花魁竟也不再否认,痛苦、龇目、迷惘、绝望,这样激烈的情绪缓缓褪去,只剩了冷淡的一张俏丽面孔,“是,我并非姚意浓。”
曹文煜楞一下,喃喃道:“怎么会有生的如此之像的两个人?”
元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