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又往繁漪肚子瞟了眼,揶揄道:“夜夜往你房里跑,可别揣着个小的拜堂去啊!”
琰华正吃着茶,闻言也不由狠狠呛了一记,咳得面红耳赤,更是莫名心虚。
繁漪眉眼也染了浅红,不住掐了眉心道:“倒是明白殿下苦心了,只盼你早日生了孩子能稳重些,好管住了这张嘴。”
姜柔瞧他们两个如此更是笑的厉害,过了半晌伸手替她搭脉。
细细切了许久方道:“脉象稳健,也无血瘀之症。只是怀熙的事也是给你们个警醒,长子嫡孙,地位到底不同。如今瞧着你们恩爱,少不得要动些脑筋在上头。这样的把戏恐怕姜元靖用起来想是得心应手。侯府里的人你们都不熟,最好院子都是自己的人。”
繁漪郑重应下:“我知道。”
姜柔从袖中取了一只小瓷瓶出来,递给繁漪,“我这里配了几粒丸子,每月月事前五日服用。若有阴损之物侵身可稍作避害,没有的话吃着也温经养血。到时候我会去你那里瞧一瞧,若是药物的问题我到能察觉。但是,到底还得是你们自己谨慎着。”
繁漪嘴角弯了抹深深的弧度,笑意越发深,只是眸色却是极其邈远的,仿佛她这个人便是生在朦胧中,叫人瞧不清深里,难以捉摸:“恩。”
有姜柔配下的药丸子,琰华心下也松了口气,“多谢。”
姜柔不跟他们来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又说起了外头的事儿:“外头这会子还在议论着那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那赵家的爷儿是什么角色,怕不是蠢,就是暗里投了袁家。”
繁漪颠了瓶子在掌心,触感沁凉植入心肺,就好似如此阴损算计,总是叫人感到防不胜防的阴冷,淡淡一笑:“商家郎君多精明,还是皇商一脉,如何会是蠢得。”
果不其然,第二日里那位明知花魁有可能是姚家女还破其身的赵家爷儿,宅子被飞贼一把火也烧成了灰烬,脑袋也被割了,悬在了墨山下的赵家宗祠门口。
倒把清早路过赵家祠堂去摆摊儿的汉子吓的不轻,惊叫声把山里的飞禽惊的漫天乱飞。
琰华折了枝花苞粉嫩的桃枝进来,又唤了晴云拿了只白玉山水纹的细颈瓶过来插上。
看着枝条悠然落在她身侧,明珠的温和疏影里,她美的那么真切而从容,清冷的眉目里含了清泉般缓缓温柔:“从衙门里偷偷折来的,说是蒋侍读栽下的,若叫他晓得,我怕是要吃训了。”
繁漪正在烹茶,斟了被茶到小巧的玉杯,递了给他,莹莹笑道:“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