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新帝铲除异心、整肃朝纲的机会将自己打发去了出去。武将在极盛之时远离朝堂中心,却未必远离了帝王之心。”
繁漪漾着一泊绵绵柔婉睇着他,直将人瞧的面色和软下来才好:“今上选出的辅臣为定国公与首辅魏阁老,二人虽是文臣,却都有名将子孙,地位可谓一人之下矣。若是文武皆被辅臣掌控,对他们自身而言也是很危险的事。”
琰华明白道:“今上手里的这些武将,都是有勇有谋之士,他们在全势里依然清醒。自然明白烈火烹油固然热闹,难保伶俐的文臣挑唆,在帝王的疑心里有大厦倾颓的一日的道理。细水长流,才是明智之举。”
繁漪点头道:“若是娘娘与国公爷就此远离了朝堂,新帝念在她们全力辅佐又知趣的份上,也会一直保有今日的信任。定国公他日依然会被重用。这便是帝王之术,他的作用也是人质,以牵制远在齐川府却手握重兵的公主府。”
“文武的对抗马上就要开始,参与其中官员明桩暗装数不清,你走文官路,即便有魏首辅关照,但能不得罪了那些文臣便不要得罪。咱们原不在权势中心,算计之内的事,含糊其辞最合适。免得来日哪个不长眼的伸出脚来绊你一下,虽没致命危险,也着实恶心人。”
明珠的光华薄薄如清晨的雾,映着他们相依相偎的影子在窗纱上,分离与伤怀便在如此亲密里渐渐远离。
琰华细细瞧着,紧紧拥了她一下,将影子里的缝隙彻底挤开:“我明白。”又好奇道:“你怎会知道这样多。”
庭院里照在灯笼下的一朵桃花悄无声息的绽开了花瓣,在月华里有着宛若荼蘼的素华光泽,盈着淡淡的香味,缓缓送进了屋内,繁漪嘴角抿了一抹笑意,只是看了他一眼。
仿佛浸润在了初秋的暖阳之中,心底的暖融缓缓蔓延,裹挟了周身每一个毛孔,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所作的一切努力,还不都是为了给他铺路。
琰华眼波的浮动里有浓浓的感动与欢心,似流星如雨划过天际,璀璨的好似最温暖的泉水,要将人溺进去一般:“往后,还请娘子多多保护我这没用的夫君了。”
繁漪两颊靨红,飞了他一眼:“我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