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馆的丫头们来往的很友好。”
王氏摇头道:“只是大奶奶着人来送东西时,或者陪着玉哥儿去行云馆时才见着说几句话。寻常并不打交道。”
闵氏微微掀了掀嘴角:“寻常不打交道,倒是聊得挺投契,十分会叮嘱人了。”
王氏撩了衣摆跪下,惶恐道:“奴婢不明白奶奶的意思,还请奶奶明示。”
蓝氏倨傲的扬了扬下巴:“嫂嫂同她废什么话,直问了就是。”指了指王嬷嬷,“你,有没有同翠芬说起庆宝堂的黄芪是顶好的?”
王氏下盖下微微挪了挪,躬身应了一声是:“也是听行云馆的丫头们说起大奶奶饮食很是注意保养,奴婢便顺嘴说起了咱们做乳母的往日进补都用了那些药材。一群奴婢聚在一处闲磕牙,都是跟了好主儿的,嘴巴也吃的刁钻,便又聊了吃食上哪家做的精细又实诚。”
“淳景斋炖汤搁的药材都是庆宝堂采买的,这话奴婢确实说过。”似乎惊疑不定的瞧了闵氏一眼,“奶奶,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了?”
闵氏直直盯着她,不曾放过她面色的任何一个表情,似乎跟前站在的人是没有什么地方不寻常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有些不对经。
蓝氏瞥了她一眼:“闲磕牙?难道不是你晓得她同行云馆的小厨房采买同住一屋,故意说给翠芬那贱婢听的么?”
王氏楞了一下,忙是摆手道:“自然不是的。奴婢又管不着行云馆的小厨房,她也不过是后来拨过去的奴婢,刘妈妈要做什么,也轮不到她去置喙啊!”
五夫人微微点头:“也有道理。有时候不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么!”
蓝氏扬了抹不屑的笑意道:“做主子的最怕的就是身边的奴婢起了歹心,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五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却不知暗着来的手段远比明着的挑唆更危险。谁知道下一回这种招数会用在谁的身上。”
捋了捋手中半透明的帕子,舒然一叹,“玉哥儿才一岁多,这娇贵的小人儿可不会懂得去分辨什么人心善恶。”
闵氏一震,这样的疑心和后怕慢慢游走在心底,带了锋利的刃,划过四肢百骸,那是为人母的嗜血本能,她看向王氏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微微一眯了眼眸道:“你是玉哥儿的乳母,原该有你的体面。只是如今闹出了不干净的手段来,少不得要委屈你一些。到底玉哥儿她伯母是真真儿心疼他的,咱们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好维护了这份情意不是?”
太夫人点了点头,指尖捏着颗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