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上的小红痣随着拧眉的动作而微微牵动:“就这两日,不觉得多热,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孤只要稍动动,就是一身汗。”
刘院首不由拧了拧眉:“殿下可会觉得劳累?不要怕陛下和娘娘担心,便隐瞒,殿下要如实回答,微臣才能准确判断。”
皇后是母亲,却必须保持国母的雍容矜持姿态,不能与儿子过于亲近,只温柔而和缓道:“刘院首医术精湛,你如实说,对症下药,身子才好得快。”
太子微微喘了口气道:“只以为是秋日干燥,父亲母亲也知道儿子,惯爱吃些干果和煎炸的吃食,只以为是贪嘴才致上火了。”
苏齐伶俐,上了茶水道:“陛下,娘娘。殿下往日精神颇好,只风寒之后便容易劳累,时常看着书看淌了鼻血。今日晨起奴婢就瞧着殿下似乎有些气喘,原是想请了太医来瞧,只是殿下担心三番两次的请太医怕陛下和娘娘挂心,所以一直忍着。”
刘院首捻着胡子微微“嘶”了一声,将金针拔出,交给随侍的小太监收好。
又示意禁声。
皇帝立马抬手,阻止了殿内的人说话。
刘院首闭目细诊了须臾,方起身正礼道:“太子殿下有肾气虚弱之症,脉象回旋多燥,却又有虚不受补之像。”
秋风扬起殿中的堆雪轻纱,落了抹薄薄的阴影在皇帝拧起的眉心:“太子膳食皆有太医署与御膳房一同配置,即便寻常多吃些干果煎炸,上火可理解,如何会有肾气虚弱之事发生?”
皇后清秀的面容上浮了焦急之色,又怕于人前失仪,捏着帕子压住了,唇须臾方恢复了雍容之色,和缓问道:“太子自来身子康健,前翻也不过风寒,吃的只是寻常汤药,又如何会虚不受补?”
上官老大人看了眼皇帝的神色,捋了捋长须,谨慎道:“是否与秋日气候干燥有关?”
刘院首摇头道:“不会。秋日干燥所致,症状只会浮于表象。平日多喝些菊花茶水便好。微臣进了殿来便闻到殿中有极为清香的菊花茶味道,照理太子不该火燥至此。”
苏齐应声道:“院首说的是,太子爷体质容易上火,一入秋日,太子所有的茶水都会换成清心明目的菊花茶。”
刘院首继续道:“臣以金针相试,可以肯定,定是受了药物影响,太子殿下的脉象才会有如此怪异。”
上官阙捋着长须的手一顿,却不知为何,下意识看了琰华一眼,却也之间他清冷的眉目间有薄薄的惊诧。
又去看太子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