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角落里的闵崇英妻子轻轻“咦”了一声,轻柔的声音满是疑惑:“你们都知道那花魁叫什么吗?”
女子未出嫁,闺名不能轻易透露给外人知道。
出嫁了,也只是在娘家姓氏之前冠以夫家姓,比如姜慕氏,若是丈夫有些身份的,便称一声夫人、奶奶。
直呼其名的,也便是闺中帕交了。
可风麟是外来者,也不是明媒正娶的,旁人也不过拿“李蔚翎那外室”来称呼她罢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倒是真的没有在意过……”
上官氏眼神猛然一转,灼烈的仿佛是盛夏的夕阳,将周遭的一切都烧成赤红一片:“慕繁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坠崖不回,就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姜琰华和姚意浓牵扯不清。姜琰华为了你娘家外祖家的威势娶了你,你以为成婚之后姜琰华能收心了,可你发现他和姚意浓还是藕断丝连。你如何能不恨她入骨?”
“可你这种做了十几年庶出的女子,哪里肯放弃做侯府的世子夫人呢!于是就想出了这个换新娘的法子。想必姚意浓这会儿,已经没了性命了吧!”
窗台下的折枝长案上一盆四季海棠开的团团紧簇,烈烈如火。
琰华白了她一眼:“白痴。”
繁漪微微一诧,回头看了丈夫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骂人呢!
琰华耸了耸肩,歪头道:“没忍住。”
众人看着他,明明一脸清冷的难亲近,却莫名觉得好笑。
繁漪眸色含笑地乜了他一眼,旋即又是一派温婉如云,目光落在盛烟身上,若有所思又似有苦恼道:“奴婢的行为,必然与主子相牵连么?”
上官氏扬声便道:“她是你的奴婢,自然是替你做事的,否则她一介小小奴婢的本分难道不是伺候洒扫么!”
琰华扬眉,在心里为妻子鼓掌:这坑挖的好。
姜柔便没那么含蓄了,噗呲便笑出了声来:“蠢货!”
上官氏显然不知其意,心口却莫名漏了一拍。
元郡王拨弄扳指的动作一顿,厉鹫似的眸子暼了繁漪一眼,似有思虑,随后在上官氏面上撇过,却依然没有说话。
繁漪十分赞同地朝上官氏点了点头:“上官姑娘说的真好。”微微歪了歪首,“盛烟,抬起头来。”
盛烟依言抬头,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仿佛跌进一汪深潭,四周汹涌的潮水澎湃而来,将她溺在其中,无论怎么挣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