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姑娘奶奶们都来了,唯差了有孕的闵氏和“昨日肠胃不适意”的繁漪。
福妈妈笑她:“上回还是二奶奶怀玉哥儿的时候了。”
太夫人掐指一算:“说来琰华他们这一辈里堂兄弟也十几个,可偏偏子嗣上就是艰难。侯爷都四十有五了,旁人家的孙子都满地跑了,他还一个都没抱上。”
瞧着太夫人心急,便说去行云馆瞧瞧可有请了府医。
太夫人拉住她,横了妈妈一眼道:“万一不是,岂不是叫他们觉得老婆子逼得紧?”
福妈妈朝着众人摊了摊手:喏,还说不是盼着呢!
毕竟各房一直都和睦,倒也没人对繁漪或许怀上的身孕有什么介意。
瞧着那一主一仆老小孩儿一般有趣的样子,皆是笑意盈盈。
唯有蓝氏扬了扬手中的帕子,撇开头看着外头。
福妈妈含笑的语调轻轻的上扬着:“那奴婢去前院,问问管家外头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可听的?”
太夫人眸光微微一亮,拿帕子压了压嘴角道:“也好,你们昨日看着了好戏,我也想听听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去吧!”
福妈妈笑呵呵“唉”了一声便出门去了,正巧与管家在庭院里打了个照面。
不过福妈妈她老人家大概年岁大了,仿佛没瞧见一样,脚步轻快地出了长明镜。
沁微笑倒在二夫人肩上:“福妈妈可真是祖母的可心人呢!”
太夫人轻轻咳了一声,把笑意抿在唇线里,问了管家道:“怎么了?”
管家疑惑地看了满屋子笑意盈盈的面孔一眼,颔首道:“侯爷递了话回来,说是郑家的姑娘昨儿晚上被人给杀了,捏碎了喉骨,尸体就扔在宛平街上,被昨日巡夜的巡防营节制使肖大人发现的。案子一早已经交刑部来处理。”
众人下意识的便往屋外瞧了一眼,脑子的名字出奇的一致:繁漪!
二夫人皱了皱眉:“上官氏被杀了?那刑部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蓝氏一下子来了精神,黛青色的柳眉高高扬起:“怎么,是刑部的人上门来问话了?”
荣氏倒是没什么担心的神色,不紧不慢的暼了蓝氏一眼,温和的神色里带着薄薄的不屑:“昨日唱戏的人多着呢,上谁的门可还真是难说了。不过这上官氏一死,少不得一通审问下去,也不知能挖出背后多少东西呢。”
沁微的指拨弄着莲花纹瓷盘里的果子,眼皮漫不经心一抬:“三婶的话太深奥了,就怕有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