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了。
那么所有的怀疑都会向着她和沁雯而来,而她和元郡王可谓是人人皆知的“宿敌”了,杀人栽赃给他也便是顺理成章。
命案若是一再发生,也必将巡防营和京畿府衙推到风口浪尖,毕竟京城的治安可都归这两个衙门统管的。
繁漪的侧脸落了一点在光线下,润白的皮肤像一块皎洁的玉,莹白而剔透:“是否要顺带除去谁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想要巡防营和京畿衙门节制权的心思委实太明显了。”
琰华若有所思,静默着细细盘桓近日发生的一切,忽而扬起清浅笑意,扬眉看向妻子:“陛下刚警告了元郡王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且太容易被看穿,这样莽撞倒得显那些人与往日风格大相径庭了。除非……”
凤梧想要的被迷雾笼罩的答案似被晴风吹过,瞬间清明:“除非,郑家!”
有时候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明白,跳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思量皇帝和魏国公的话,立马就通了!
繁漪徐徐一笑,点头道:“没错了,就是郑家!所以不管柳家郎君是不是他们无意选上的,却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个被害的。可惜了那些个郎君,平白做了旁人争斗的牺牲品。”
姜柔扬起了一抹笑色,那笑意恍若茫茫雪原上的一缕日光,被寒气轻轻一晃便失去了所有温度:“废棋留着总不会只是因为要成全静文的脸面,疯狂的弃子有时候作用可比暗桩更得用。崇州的那位从来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些年暗中布局的本事长进不小。这金蝉脱壳之计虽好,只可惜他的对手都比他聪明。”
凤梧惊奇地看向妻子,大大的眼中又大大的疑惑:“你也知道?”
姜柔耸了耸肩:“前两天去找徐宴玩儿,正好听到姑姑他们在分析朝局,便大约听了一耳朵。”
凤梧望了望蔚蓝的天,心口憋痛了好一会子:难道他真的不适合在镇抚司当差?
然后不厚道的想着,幸亏妻子洒脱爱玩的性子向来对朝局不感兴趣,只是听来的,也好挽就一下他身为镇抚司同知的尊严。
繁漪垂首喝茶,遮住她抿笑的嘴角:“……”不是你太笨,只是我不小心做了几年鬼,知道的多了些而已。
姜柔以一目安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前咱们一直在徐州办贪腐案,过完年又去了浙江查盐务,对崇州那边的动作没太多关注,反应迟钝一点也没什么,真的,你看你现在不就猜出来了么!”
凤梧哭笑不得地掐了掐眉心,妻子安慰人的话更像是在补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