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见得往日的得意风光样子。
晴云细白贝齿切切有声:“元祐二十八年,你这狗东西……”
繁漪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冬芮细数罪证的节奏。
晴云一凛,骤然停住:“杀了他!杀了他!长青,杀了他!”
丁大云被云海捏住了下颚骨,叫不出来,怎么也叫不出来,头上的青筋暴突着,扭曲如被激怒的青蛇,随时要钻破皮肤。
长青看晴云那激动到几乎失控的神色,疑惑了一下,掌心对准丁权的天灵盖便拍了下去。
那壮汉的涕泪凝结在了面孔上,重重倒地,断了气!
长青回头看着她,好奇道:“他做了什么?”
晴云双目几要喷火,恨道:“这个狗东西企图强暴白鹿庄佃户的女儿,害得小姑娘触柱而死!小姑娘的家人来找他算账,却莫名不见了踪影。而他们收买了庄子上的庄头和管事,串通了便说他们不做了,离开了。而事实上他们一家子,被这狗东西活埋在了庄子里的果树底下!”
佃户可不是契奴,只是租种地主家田地的良民!
太夫人大惊,竟不知自家奴婢竟做出了这等事来!
若是来日闹起来,说不定还要被人议论一个纵奴行凶的恶名声!
姜家一向行事磊落,从不欺压佃户,更是年年年底有红封分下去的,岂能因为为非作歹的奴婢而沾染上这样的污点!
可自打文氏进府之后,太夫人便不过问府中事了,尤其年前还那样病过一场,再精明锐利的人也不再镇定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繁漪:“遥遥……”
繁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意,看向了胡祡雍,和缓煦煦道:“胡大人,本是今儿本是要同您报案的,可您看到了我家这丫头和尉迟大人啊,一个嘴皮子太快,一个手脚太重,这真凶就这么死了。您看这事儿……”
晴云还在气呼呼:“……”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那狗东西了!
长青看了眼自己的手,清秀的面孔写满了无辜,可怜兮兮地看向主子。
云海一扬眉梢。
长青懂了,转过脸不说话了:“……”好吧,我认了,是我下手太重了,我的错,和郡君没有半个铜钱的干系。
太夫人紧绷的精神瞬间一松,落在繁漪面上的笑色更是满意到了极致、喜欢到了极致,看她唇角的笑纹都觉得可爱极了。
手中拨弄碧玺珠串的动作都轻快的许多:“……”这孙媳妇就是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