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儿,清脆至极,尤带余音袅袅。
他的微笑十分亲切:“对郡君娘娘不敬,您好好儿受着。”
沁微听得十分舒爽,险些就鼓掌了。
一旁的闵氏表情似乎有些扭曲。
众人低头吃茶:“……”就挺直白的!
云海嫌恶的眼神丝毫不带掩饰,仿佛在看一样腌臜物一般:“你这张嘴要是不想要,老子现在就给你撕碎了!她有本宫罩着,永远都可以那么硬气。但本宫可以让你们姓蓝的永远硬气不起来。”
蓝氏直接给打懵了。
直到面上火辣辣的痛刺地她回过神来。
京中皇亲国戚众多,却也无人敢这样嚣张跋扈,都得顾及相互间的脸面,谁没个求人的时候,左不过言语威吓罢了!即便李照此人跋扈蛮横,也从未这样说打人就打人的时候!
这下作混混,仗着自己得了个皇子的身份竟敢如此羞辱她!
蓝氏气的浑身发抖,可她终究也不敢如何,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真的做了这侯府的世子夫人,在皇子的面前依然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只能忍,只能把心底滔天的怒意倾覆在繁漪身上,死死盯着那张微微苍白的面孔,恨不能冲上去将她撕碎。
然而还是不能,只有把慕繁漪彻底踩进泥里之后,她才能以世子夫人的身份折磨这个贱人!
无声无息的杀死她!
繁漪扫了府医一眼,眉心微蹙,低缓的语调里似乎藏着几分紧张与怒意:“侯爷的大恩原是这样用的。府医,你可真是大胆啊!”
府医鼻翼微张,炙热而粗沉的呼吸拂动地毯上尘埃扬起,呛子里一片干涩。
他以为会看到他们夫妇惊慌失措的样子,却不想一个两个全都一副淡淡然样子,心下便有些拿捏不定,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语调里一丝丝难以捕捉的紧张之意。
用力几个吐纳,勉力把气息压平了,面上有愧疚与坦然交错,伏首道:“老朽对不住郡君,只是老朽看着二奶奶为此伤心惊惧,腹中孩子几乎就要保不住,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如此故意隐瞒真相实在有违医者仁心,不得以……还请郡君恕罪!”
钱公公下手用的是巧力,蓝氏雪白的颊上指印慢慢清晰起来,触目惊心。
她忍了又忍,可发现这满屋子都是偏袒那贱人的,就连二房的人都压抑着不说话,终是忍不住扬起鄙夷的笑色,大声道:“府医是为了二嫂腹中之子的安危,乃是大德,做什么要同这种阴险之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