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柳鸳心中跟明镜似的,若是可能,柳鸳绝不愿萧无畏去冒这个险,然则柳鸳却没有选择的余地,望着爱子那兴奋的笑容,柳鸳的心却猛地揪了起来,爱怜地摸了摸萧无畏的头,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温言道:“畏儿长大了,是到了该出去见见世面的时候了,此去燕西,一路山水崎岖,道路艰难,更有流寇横行,切不可大意了,你父王那无须担心,娘去说便好。”
“嗯,谢谢娘亲。”一听柳鸳如此吩咐,萧无畏担了数个月的心就此松了下来,紧赶着便点头应答了一句,想了想,又不怎么放心地问道:“娘,孩儿还不曾见过外公与舅舅们呢,都给孩儿说说,孩儿得准备甚礼物方好?”
一听萧无畏提起了外公与舅舅们,柳鸳沉默了下去,良久不发一言,末了,长出了口气道:“尔能去,便已是最好的礼物,至于其他,尔见了便知,娘就不多说了,尔自去准备好了。”
“是,娘亲,孩儿告退。”萧无畏见柳鸳不想提起外公那头的事情,心里头尽自疑惑重重,可也不敢多问,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去。
“唉,痴儿,痴儿”萧无畏去后,柳鸳独自坐在榻上,良久不曾动过一下,末了,摇了摇头,呢喃地叹息了一声
难得恰逢荀假(大胤皇朝之官员每十日有一天的假期,称为荀假),陈明远也就偷闲地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了,这才不舍地从四姨娘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将就地用了些白粥当早膳,又让下人们沏了壶上好的西湖龙井,端坐在书房的文案后,乐悠悠地品着,口中时不时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好生自在得紧,然则一壶茶才刚饮了几口,却见次子陈百涛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口中还嚷嚷着:“父亲,父亲,事情不好了。”登时就将陈明远的好心情彻底搅得个粉碎。
“混帐,慌个甚子,说,何事如此!”陈明远气恼地将手中的小茶壶往文案上重重一搁,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啊,父亲,是这样的,孩儿已得知可靠消息,萧无畏那混球真的准备去燕西贩马了。”陈百涛素来畏惧其父,一见陈明远发怒,不由地缩了下脖子,紧赶着解释道。
“嗯?真有此事?”当初萧无畏当庭与皇帝开赌,陈明远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就萧无畏那等浪荡性子,最多不过是嘴上功夫罢了,哪怕其商社的事情闹得风风火火地,陈明远依旧不以为然,认定萧无畏也就是在做戏罢了,了不得派了个商队去燕西走一圈,应付应付也就差不离了,至于贩回马匹,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可这一听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