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全都押解到了近前,却见三名俘虏皆是身高体壮之辈,其中一名三十出头的络腮胡汉子尤为魁梧,尽管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可兀自挣扎着不肯就范,口中乱嚷嚷着:“放开老子,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如此滥杀无辜,还有王法么?快放开老子!”
一众王府侍卫大多是百战余生之辈,个个性子暴烈,哪容得那汉子放肆,左右两名押解的侍卫齐齐断喝了一声“跪下!”各出一脚,踢在了那汉子的脚弯上,登时便将那汉子踢得跪倒在地,疼得其直倒吸凉气不已。
萧无畏此番出京自是早就料到这一路绝对太平不了,可却没想到尚未出关呢,事情就来了,待得见那名络腮胡壮汉提起了王法,萧无畏便笑了,手一抖,一柄折扇已拽在了手中,轻轻地掂了掂,冷笑着道:“王法么,嘿,小爷我就是王法,尔等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图谋不轨,嘿,小爷劝尔还是从实招来的好,免得皮肉受苦,说罢,何人指使尔跟踪本王的,尔等有多少人马,欲行何事?说!”
“冤枉啊,我等不过是过路之人,并无歹意,冤枉啊,我等实是冤枉啊”那名络腮胡大汉低着头不吭气,倒是另两名汉子高声呼起了冤来。
“过路?哈,好一个过路,尔等自函谷关之后便在本王的驼队前后窥探不止,是何居心,嗯?”萧无畏“唰”地弹开了扇子,笑眯眯地问道。
“笑话,如此大路又非尔家所有,尔能行,某等又为何不能,尔这狗贼,要杀便杀,何须妄自加罪于人。”萧无畏话音刚落,那名络腮胡大汉便瞪圆了眼,大声吼了起来。
“好,好硬的嘴,嘿嘿,希望尔的骨头也似嘴这般硬。”萧无畏收起了笑脸,冷着声下令道:“宁南、宁北,将这三人押下去,分开审,小爷我只要口供,生死勿论!”
“是,属下遵命!”宁家兄弟高声应了诺,指挥着一众侍卫将那三名汉子分头押了下去,大刑逼供了起来,惨叫声立马响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杀猪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唐大胖子实是好睡眠,外头乱成这般模样了,这厮还睡得香甜,直到宁家兄弟动大刑拷问之际,这厮才被惊醒了过来,胖大的身子“噌”地便窜出了马车,瞪圆了眼,瞎嚷嚷了起来。
娘的,这死胖子还真是头死猪!萧无畏苦笑不得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厮一般见识,自顾自地摇着扇子,默默地思索着。
“小三,这是咋回事,怎地不走了?”萧无畏不开口,唐大胖子却不知趣,左右看了看,见整个驼队都停在了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