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便是王岳,小王爷亲来,老朽未能远迎,还请海涵则个。”王岳并未因萧无畏的年岁尚幼而有何失礼之处,很是客气地躬身还了个礼,一派儒学大家之风范。
如何行礼可是门大学问,别看王岳这个礼行起来简单,可内里却蕴藏着一片大文章,以萧无畏的悟性,自是立马就体悟到了其中的意味之所在萧无畏虽是年幼,却是皇室子弟,王岳纵然贵为燕西观察使,可从大义上来说,见了萧无畏的面,自当以下官之礼参见方可,然则王岳却自称老朽,那就是在告诉萧无畏,他王岳此番见萧无畏仅仅只是私人会晤,不牵扯其余,更不是官方会晤。
是不是官方会晤萧无畏压根儿就不在意,左右能将王岳逼将出来,那就已算是个不小的胜利了,若是能趁机摸摸王岳的底,则更是美事一桩,故此,尽管王岳用心良苦地在言语中设了限,可萧无畏却丝毫也不在意,这便微笑地躬身道:“小王久闻王老先生之大名,也曾拜读过王老先生之名作《说论》,惜乎缘悭一面,今日能得以当面请益,末学后进惶恐,喜甚。”
“小王爷客气了,请随老朽来罢。”王岳丝毫不曾因萧无畏的恭谦以及奉承而有所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大袖子一拂,也没管萧无畏是怎个反应,一转身,大步便向后堂里行了去。
嗯?这老爷子搞甚名堂来着?萧无畏没料到王岳说走立马就走,一时间还真没整明白王岳究竟想干啥,愣了一愣,还是急走数步,跟在了王岳的背后,穿堂过院,一路无语地行到了寂静无人的后花园中。
“小王爷请坐。”王岳一路默默地走进了后花园里那座临水的亭子间中,这才回过了身来,看了眼含笑而立的萧无畏,一摆手,示意萧无畏入座。
哈,这老爷子看来是早有安排了的!萧无畏只扫了亭子间里的情形一眼,立马就发现了些蹊跷亭子间中陈设简单得很,一张不大的几子上摆着两只玉碗,几子边上一只小火炉烧得正旺,其上搁着一壶刚沸不久的茶壶,除此之外,就只有隔着几子的两只草编的蒲团,很显然,王老爷子事先已准备好要跟萧无畏来个私下会晤了的,既如此,萧无畏倒也没再多客套,微微一笑,告了罪,便即坐在了蒲团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之状。
王岳并没有急着开口,不慌不忙地拿起小火炉上的茶壶,将两只玉碗全都斟满,而后默默地比了个请的手势,也没理会萧无畏的逊谢,自顾自地端起了玉碗,浅浅地饮着,良久之后,这才轻叹了一声道:“令师如今可好?”
嗯?这老爷子与舒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