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可明显有骑兵在准备渡河。”那名队正被程万泉一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赶着出言解释道。
“骑兵?”程万泉一听这两个字眼,宿酒立马就吓醒了,顾不得多问,随手将空坛子往边上一摔,没等“咣当”声响起,程万泉人已一溜烟冲到了城碟处,定睛一看,果然发现黄河对岸隐隐绰绰地有大批的人马在准备渡河,只是相隔得实在太远了些,压根儿就无法瞧个分明。
“吹号,全城戒严,备战!备战!”程万泉突地想起永靖城中尚存有一万余石的粮秣,心中狂振,也不管河对岸渡河的究竟是些啥人,紧赶着便下达了戒严令,此令一下,凄厉的号角声登时便响了起来,城中各处军营立马乱了起来,无数官兵穿甲持戈在军官们的统带下整队集结,蜂拥着向各城门飞奔而去,好一派兵荒马乱之状。
“程将军。”就在程万泉焦躁地打量着河对岸的当口,一声沉稳的话语在其身后响了起来,用不着回头,程万泉便知晓自己的副手林崇生到了,无言地点了下头,一抬手,指着河对岸道:“林副将,依尔看来,对岸那些兵马是何来路?”
年初的“关中三寇”一案中,萧无畏将很大一部分的战功给了程万泉,剩下的则全归了林崇生,原本托程万泉帮其谋一个陇县守备的职位,却不料表功奏章上去之后,林崇生居然意外地被破格提拔为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还成了程万泉的副将,二者一道被打发到了永靖城中,成了一对难兄难弟。昨夜恰逢林崇生轮值,守了整整一夜,才刚回营准备休息一下,就被号角声给惊动了,先前一上了城墙,便已注意到了黄河对岸的动静,这会儿听程万泉发问,迟疑了一下,还是轻摇了下头道:“不好说,应该不是燕西的兵马。”
“哦?”程万泉对林崇生的本事还是挺佩服的这些日子以来,军中的事务实际上是林崇生在管着,否则的话,程万泉哪能有个借酒消愁的机会,这会儿听林崇生如此说法,程万泉倒也没有怀疑他的判断,只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子放心不下,这便沉吟了一下道:“城中粮秣不少,小心无大碍,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以防不测。”
“是,末将遵命。”林崇生本就是生性谨慎之辈,自然不会反对程万泉的决定,恭敬地应答了一声,接连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指挥着已冲上了城墙的各部占据城头各要地,随时准备应变。
永靖城内兵荒马乱,可那支渡河的人马却是不紧不慢地一拨接一拨地渡着,直到所有的人马都过了河,这才整了整队,向着永靖城方向缓缓而来,待得此际,城上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