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太子与方敏武绝对是在一唱一和地配合着先是太子提出封萧无畏为淄博王这么个相当无理的封号,故意露出些破绽,让圣上表示些不满,而方敏武在此时再来上个迂回补漏,紧赶着提出荥阳王这么个任是谁都提不出甚意见的封号来,一举堵住了朝臣们的口,哪怕是今上也不好说不妥,这便是阳谋,让人明知此事有问题,却压根儿无法当场反对,眼瞅着事情的大势已被太子一系所掌控之际,却有人跳将出来高唱反调,着实令朝臣们大吃了一惊,然则待众人看清楚站出来的是谁之后,却全都释然了王云鹤,也就只有这个爱认死理的王云鹤有公然跟太子唱反调的胆子。
“王爱卿以为此事有何不妥么?”一见到站将出来的是王云鹤这个倔犟老头,弘玄帝的眉宇之间不由地便闪过一阵阴霾,微皱着眉头,淡淡地出言问了一句。
弘玄帝的问话里带着丝丝的寒意,若是寻常臣子,早就吓得跪地请罪了,可王云鹤却一点都不在乎,梗着脖子,亢声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尚有待磋商之处,其一,贩回良马固然是好事,然此批良马如今依旧在‘唐记商号’名下,如何处理尚未得知,急切封赏殊为不妥;其二,诸皇子皆已年长,却尚未封王,倒是萧无畏年幼却急着封王,于情理不合,臣以为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是,恳请陛下三思。”
王云鹤的话显然不怎么中听,尤其是其中牵涉到诸皇子封王的大事更是令弘玄帝大为不满,恨不得喝令将这胆敢放肆而言的老家伙叉了出去,然则弘玄帝毕竟不是桀纣之君,该有的气度还是不缺的,只是冰冷地扫了王云鹤一眼,并没有就此发作,沉默了片刻之后,看向了默默站在诸皇子之后的萧无畏,招了下手道:“小畏,王大夫对尔如何处置马匹有想法,朕亦是好奇得很,不知尔之打算如何?”
如何?嘿,想要马没问题,拿钱来就是了!萧无畏心里头暗自叨咕着,可行动上却是不慢,几个大步走到殿中,对着弘玄帝一躬身道:“回皇伯父的话,小畏此番是贩回了些马,可并非小侄所独有,那都是商号的财产,恕小侄无法擅自作主。”
滑头!弘玄帝岂会听不出萧无畏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左右不过是不愿无偿将马献出来的借口罢了,然则知道归知道,在朝堂这么个重地,弘玄帝也还真不好当面揭破萧无畏的谎言,也只能是假咳了一声道:“既如此,却不知尔之商号又有何打算?”
“皇伯父,您老是知道的,商号就是商号,在商自然是言商,按我大胤律令,马匹不能私卖,小侄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