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藏私之举,这便畅畅而谈地将数日来思考的结果详细地述说了一番。
“这么说,依尔看来,该是南攻北守喽,那为父倒想知道这北守又当如何守?”老爷子还是没有对萧无畏的战略构思进行评论,而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着。
嗯?老爷子问得如此细作甚,莫非真欲东山再起么?萧无畏狐疑地看了看自家老爹的背影,有心想问个明白,可毕竟没那个胆量,只好吞了口唾沫,细细地思索了一下道:“父王,临淄乃是千年古城,本就是战国时期齐之国都,历代累经翻建,其城墙高大且坚固,又有万大春这等行事谨慎之沙场老将坐镇,拥兵九万有余,但得军心振奋,攻虽无力,守却不难,若须退敌,则需用巧,孩儿以为兵不在多,而在精,若以一支精兵游曳于外,时时侵袭敌军粮道、渡口等兵力薄弱之所在,当可大鼓守军之士气,内外呼应之下,敌军久后必退,此厄当可无忧矣。”
“荒谬。”老爷子豁然转过了身来,冷冷地扫了萧无畏一眼,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敌骑军众多,一旦侦知援兵所在,呼啸而至,如何对敌,嗯?”
“父王教训得是,然,孩儿以为敌强我弱固然如是,可也不是没有机会巧取之,若能算计得当,避实就虚之下,取敌为我所用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萧无畏并没有因老爷子的呵斥而有所畏惧,依旧不紧不慢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萧老爷子横了萧无畏一眼,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出言斥责,而是皱了下眉头道:“尔急着来见为父,可是有何碍难之处么,说来听听好了。”
一见老爷子不再追问战事,萧无畏不由地暗自松了口气此番萧无畏虽对战局有所研判,可所思所想大体上还都是在战略层次上,至于具体的战术么,其实还真没怎么去细想,倒不是萧无畏不肯下功夫,而是压根儿就无法做到这一点,毕竟手头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些,能做到战略层次的推演已经很勉强了,更别说具体战术了的,再说了,水无常势,兵无常形,战术这玩意儿只能是根据具体的战场态势随机应变罢了。
“父王,这段时日来,流言满天下,皆是与孩儿有关,且朝中,唔,朝中不少鼠胆之辈竟提出要孩儿之头以谢天下,孩儿”萧无畏吞吞吐吐地说着,含糊地将来意道了出来。
萧老爷子狞笑了一下,扫了萧无畏一眼,寒着声问道:“怎么?尔怕了么?”
怕?那是当然,如此形势下,神仙也得腿软的,就您老爷子行,您老不怕,咱可是怕得紧了!萧无畏腹诽了老爷子一句,无奈地摊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