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先生,此处已无旁人在,老先生尽可畅所欲言,小王自当洗耳恭听。”待得众人退下之后,萧无畏客气地拱了拱手道。
“殿下,此案之凶犯行事利落,做事不留痕迹,当是积年老手无疑,若从现场看,殊难寻出凶徒之蛛丝马迹,若硬要说有,那便只有一条,此伙凶徒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得手,乃是因有内线呼应之故。”单英没有再多客套,直接将案情的疑点指了出来。
“哦?此话怎讲?”萧无畏心中对此判断倒是颇为赞同,毕竟如此大的一场杀戮,没有内线在其中接应,压根儿就无法做到如此之利落,只不过萧无畏真正想知道的是老仵作推断出此事的根据何在。
“殿下,这边请。”单英没有急着出言解说,而是对萧无畏比了个“请”的手势,几个大步走到了墙角边一句蜷曲成一团的尸体前,低下身子,将那具尸体翻了个身,指着尸体背部的一处刀伤道:“殿下请看,此人乃是背部中刀,其脸虽扭曲,却依稀可见笑容,足见其是毫无防备之下,被人从身后一刀夺命,甚至不曾有过一丝的挣扎,且其尸身原本不该位于此处,而是当在门口,其尸身上有拖痕,衣衫上也有血迹拖移之像,虽不甚明显,却依稀可见,依老朽看来,凶徒如此行径,显然是要掩饰其乃内应身份罢了。”
“唔,看来应该是这样的。”萧无畏对于仵作一行并无太多的了解,可一听单英说得如此确定,自是不疑有他,沉吟了一下道:“此人姓甚名何?若依此线索查下去,破此案也未必毫无希望。”
萧无畏的话自是不无道理,顺藤摸瓜的事儿本就属理所当然,然则单英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待得萧无畏话音一落,单英便接口道:“照常理论,殿下所言当是上策也,只是此案如此却恐难为矣。”
“嗯?还请老先生指教。”萧无畏闻言便是一愣,看了看似乎成竹在心的单英,疑惑地追问道。
单英笑了笑道:“好叫殿下得知,老朽先前便已将此疑点告知了左侍郎,暗中派了人去了解了此人的背景,很遗憾,此人名叫王东,乃是鳏夫,绝无家室,据交班牢子介绍,此人生性孤僻,无亲无友,唯以诏狱为家,向少离开监牢,也不见有旁人来探视过,足见此人乃偌大势力暗中安插的一枚棋子,要想借助此条线索找出真凶,几无可能。”
“原来如此,小王受教了。”萧无畏一听如此好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心中的失落自是可想而知了的,可还是很客气地谢了单英一声。
单英跟萧无畏说这些话自然不是没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