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睁眼告诉我了,我再离开这。”
他径直走到另一张准备给护工的床边坐下,斜眼望向不敢说话的女工,“让她晚上睡到隔壁去,有事我会叫她。”
翟蘅看着顾廷宴,温声致歉,“我现在体弱,身为兄长也无法约束小辈的行为。”
他的身体不适合再冒险,为了自己还能撑到做手术,晚上就不可能在这将就一晚,可让顾廷宴一个人留在这独占姜暖暖,又让他心里不愿意,留个翟霖在这添堵,没什么不好的。
翟霖今晚是在这住定了,顾廷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威压展开,“你以为守在这会改变什么?”
“至少我现在和你扮演的身份没什么不同。”翟霖嘲他:“还是有不同的,我不会把她当情人,她对我来说是块救命的浮木。”
翟霖又冲着床上的姜暖暖,放软了声音,“溺水人失去浮木,也是要死的。”
顾廷宴黑眸危险地眯了眯,一字一顿,嗓音斩钉截铁:“没有情人,我爱她。”
他说:“那一纸协议早在我爱上她后就毁了。”
飘在半空的姜暖暖眨了眨眼。
护工最终睡在了隔壁,翟蘅也占据了旁边的一间卧房。
姜暖暖无比庆幸自己作出跳海这种英勇的决定,修罗场会直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全部由男主们各自消耗解决了。
夜深,翟霖靠在床头小憩,坐在沙发上的顾廷宴起身来到了她的床边,漆黑的瞳仁里情绪复杂。
姜暖暖想是因为他知道她答应给所有人承诺,伤了他的心。
他缓缓俯下身去,贴近她的耳边,薄唇微动。
声音小到姜暖暖不得不飘下去靠近他,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如果要让我亲眼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宁可用尽手段,也将你牢牢绑在我身边,你也别再装出喜欢我的样子,我们互相折磨一辈子好不好?”
完全威胁式的语气,半点不讲道德。
姜暖暖双手托腮趴在床上,轻声感叹。
过了会,她又听他后悔恐吓她了,声音变得无限温柔,“刚刚是我语气重,我说的不算,你先醒来,这些事我们都可以重新商量,我都可以不计较。”
他的鼻尖轻蹭她的面颊,借着少许窗外透入的月色,姜暖暖似乎在自己的脸上看见了被沾上的潮湿泪痕。
白天坠崖没抓住她,这事让顾廷宴心里留下阴影,脑子里不停的闪回她无助坠落,又毫无声息躺在船板上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