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走投无路奔向死亡时看到的唯一希望,有幸得到的这份工作照亮了我与家人后半生的道路,万分感谢您,知道您德高望重,什么都不缺,便在此祝您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她将信递给翟霖看,又转头拆开了另外一封。
秘书悄悄退出,关上了门。
信封如雪花般洒落在地,翟霖不自觉看了一封又一封,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要回信么。”
“不要,我不会说那种话。”
“好吧,以后想回了也来得及。”
姜暖暖坐在他身边摆弄着一只毛绒玩偶,见他终于抬起头来,压着嗓子和她说:“你让我看到这些信,让我去敬老院陪伴老人,目的只是让我不要犯错,是么。”
“是。”她点头,“但这事和我选择谁无关。”
“对你而言我很特殊,对他们而言,你也是唯一特殊的那一个人,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你该多看看。”
“我只付出了钱才得到这种崇拜和喜欢。”
“任何一段关系的开始都是有条件的,我和你的相识一开始也是出于某种目的不是么?钱如果能成为别人喜欢你的纽带,有什么不好吗?”
翟霖垂眸,将信件丢回信堆。
他真的毫无触动吗?那些字迹情真意切,照片里残疾孩子们在希望小学前的大合照,笑容明媚阳光。
他确实拯救了很多困守在大山或残破身躯里人的命运,他可以毫无责任的因为一段感情毁掉所有人么。
姜暖暖想他不会,他原本心中就柔软,只不过残疾把他塑造成了刺猬,祝福安康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道德已经在他身上束缚了一层枷锁。
能让他好好生活下去,这事就没做错。
翟霖拉她起身,“我会继续做个好人,但你要和我结婚。”
姜暖暖:“这两者冲突么。”
“不冲突。”他转过头,压抑的情绪被唇舌抵住,尽量平缓的说出来,“可你想让我照亮别人人生的前提,不应该是你先管好我。”
“我会好好考虑的。”姜暖暖说:“本着双方自愿原则吧。”
“嗯,我们都是自愿。”
所以他一刻等不了,翟霖将她塞进车里,一路抵达碧水湾。
“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我们去领证。”
而跟他一个想法想弯道超车的顾时州,两人在家门口碰了面,外加一个蹲在门外开锁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