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洲,回答我的问题。”她用手戳戳他的脸。
“其实我没多大孝心。”他勒紧她的腰,低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姜暖暖愣了一瞬,“啊?”
“娶你比顾忌亲情重要多了,他们不值一提。”顾时洲低声说。
上辈子他的父母一个坐牢一个在疗养院度过终生,家人之间的亲情淡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辈子重来他提前扭转了曾经会让父亲坐牢的事,也掌控渗透了公司大半的权力,虽然管事少,他每年花上百万请的高薪人才可都埋伏其中盯着。
他压根就不怕父母的反对,也早有那个资本抗衡。
姜暖暖坐在顾时洲腿上,缓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想笑,可肩膀上沾着的一点潮湿又让她笑不出来了,她的皮肤似乎都被那眼泪给烫到了。
“顾时洲,你真哭了啊。”
她惊奇的想捧起他的脸,看看他哭起来是什么样,他却把脑袋埋的更深了,鼻梁骨都顶的她硌的慌。
“我爱你。”他轻声又郑重的说。
姜暖暖的心刺了一下,抱着他的后背轻拍,“顾时洲,我也没有忘记我爱的人。”
话落,她的腰被用力勒了一下又很快放松,温热的唇瓣擦过她的脖颈,男人抬起头,精致的眉眼泛着可怜又怔忡的味道。
“什么。”
他不确信刚刚听到的,又问了一遍。
其实那场受凉的大梦里还有后半段,尾声是她生病死在漂亮的木头屋里,晨光熹微,弥留之际,绝望的青年深灰的眸无神望着她,祈求她不要忘记,祈求她留下来陪他。
姜暖暖摇摇头,觉得这种坏事没必要和他说出口,手指按到他的眼尾,温柔说:“这辈子我不会在跟你告别了。”
...
出院后,姜暖暖就将户口迁了出来,当天晚上顾时洲就拉着她去领证,两本红本本拿到手从民政局出来,都已经是晚上8点了。
为了这个本本,顾时洲拍了几张照片后,就把它锁进了一个小箱子里,钥匙由他保管。
一整个晚上,姜暖暖迷迷糊糊的听他起来好几次,最后一次接近凌晨,她实在忍不住,爬起来推开门出去,看见书房半掩的门里亮着灯光,她走过去往门缝里看,就见这位外面都得尊称一声大少的男人蹲在保险箱的边上,地上放着个打开的小箱子,两本红本本正被他小心翼翼的往里放。
她站在外面都被他这举动给搞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