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他的主任医师正好看到他的手背上有血液渗出,想过去劝阻,都被他飘过来跟疯子似得眼神吓住,不敢轻易动弹。
翟霖有先天性的重度狂躁症,原本的人生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但因为其背后是整个翟氏铁路,除了定期的心理干预和吃药外,他硬是被当作普通人在国外接受教育培养长大。
他惹出过多少的乱子,医生协助治疗的时候多少听说过。
这是个连枪口抵脑袋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神经病,危险系数极高,也不知道为什么翟家最后选择把他放回国内了。
“她让你放手,听不见?”
背后阴恻恻的声音传入耳朵,下一秒,季闫森的后颈便被翟霖单手卡住,猛地向后拖拽。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把没有防备的季闫森丢到了地上。
“你谁啊?!”他痛哼一声。
翟霖挡在姜暖暖面前,看着地上的男人,想到他刚刚还碰她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失控,让他过去一脚踩住季闫森撑在地上的手。
隔着软拖鞋下的脚掌力道不小,季闫森当场叫了起来,拼命去打他的大腿,踢他。
“松脚!松脚!医生!”
他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被碾碎了。
翟霖则是睥睨着人不为所动,脚碾着手转了又转,轻声喃喃:“她是属于我的,你这种垃圾怎么敢碰?”
医生想劝阻又畏缩后退去叫了保安。
眼看这样下去事态不好,姜暖暖叫了一声,“翟霖。”
她鼓起勇气过去扯住他的一条胳膊抱到了怀里,“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还要跟你去一趟警局,你还发烧着不是么,不要太激动。”
翟霖回眸看她,黑着一张脸,阴森森的一声不吭,那眼神里混沌的凶戾近距离下,属实惊到了姜暖暖。
他确实不正常。
她都害怕他会反过来打她了,但等了一会,他听话的慢吞吞把脚移开,被她抱着的手也没有反抗。
“你还好么。”他问。
做的事是为她出头,开口第一句是关心。
姜暖暖心中蓦然漏跳了半拍,抓紧他的袖子,“我没事。”
地上爬起来的季闫森一只手疼的颤抖不已,另外一只手则去摸了一下刚刚被卡疼的后颈,感觉皮肤上有些潮湿,拿到眼前一看,指尖上沾了血。
“我流血了!”
自觉丢脸的他愤怒吼起来,被医生围上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