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哪月的事了。
他家里也有他穿着白背心黑凉鞋,站在假山顶端当“山大王”的泛黄相片,应该是萧青山拍的吧。
他也在旱冰场滑过冰,他拉起女生的手,像立下山盟海誓一般对女孩说,别怕,我会一直牵着你的,张腾他们还在场边起哄,可他现在连那姑娘的名字都忘记了。
萧亦风那些被厚厚灰尘蒙住的画面一点一点露出了原本的样貌。
如果不是身边这个女孩,可能他会选择让它们继续尘封下去。
他看着夏依往湖里抛着红色颗粒,或许是对着鸭子说,也或许是自言自语,哎呀别抢鱼食啊,你们是鸭子来的。
正午的公园没几个人,九曲桥上的凉亭下有几个老伯听着戏曲冲着功夫茶,一直在身边缭绕的茉莉淡香揉进了茶香里,被艳阳煮熟,是杯刚沏好的香茗。
茶汤本该烫口,但萧亦风入口时发现,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