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神医的手刹那顿住,针尖挨着陈老爷子的皮肤,整个人都僵直了。
几秒过后,他突然闷哼一声,身体退了两步,脸色发白,如同岔气了一般。
而这医疗房里几个陈家人,也皆尽愕然,盯着进来的陈冰清和韩青。
“混帐,谁让这乞丐进来的?不是说了我师父施针时不能被打扰吗?现在我师父行气紊乱,你们谁来负这个责?”苗神医的徒弟暴跳如雷,愤怒喝斥。
这时,苗神医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几下,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老夫行气施针,受此打扰,差点逆气冲脑,你们陈家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陈老爷子的事,你们另请高明,并且老夫与你们陈家就此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苗神医压抑着怒火道,但话语中透出来的意思,已是相当严重了。
要知道,苗神医是杏林的泰山北斗,五行医门的当代门主,在杏林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若是与陈家割袍断义,不说陈家失去了一个在关键时刻可挽救性命的神医的情谊,就连名声也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那国字脸男子,也是陈老爷子的大儿子陈启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冰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乞丐是什么人?”陈启明带着怒火问道,若不是陈冰清是自家侄女,他早就爆发了。
陈冰清也是认识苗神医的,自是知道韩青刚刚的言语,闯了大祸,她狠狠剐了韩青一眼,道:“大伯,爷爷昏迷前,让我去找这小子的,我也不知道他会坏事。”
陈启明闻言,不由一愣,火气也淡了许多,他是接到老爷子昏迷后的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而侄女是在老爷子昏迷前就来看望老爷子的。
既然是老爷子让侄女去请人的,莫非这乞丐模样的青年,会是什么隐世高人?
“具体是什么情况?”陈启明问。
“爷爷说,昨天他在公园湖边打拳,这小子路过,妄言爷爷继续练拳的话,三日内必有性命之危,所以爷爷出事时,就让我去找他。”陈冰清回答。
陈启明还没说话,那一直压抑着怒火的苗神医却是气得须发皆张,大声道:“胡说八道,陈老爷子练的是从龙虎山求到的抱丹拳,是老夫建议用来治疗他的哮喘,这十年来效果显著,有目共睹,你这乞丐胆敢把老爷子的病归结于这套抱丹拳上,居心叵测。”
陈冰清对韩青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而苗神医和陈家几十年的交情,她闻言顿时对韩青横眉道:“说,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