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隔玛丽亚医院有段距离。
车上,一开始慕容浅还热络地与魏然玩笑,可没几句,她就发觉魏然情绪不太对,一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
慕容浅莞尔,“原来然哥哥也会有为难的时候啊!”
魏然默然将车停到了路边。
慕容浅意识到话题的严重性,收了笑。
因父辈的关系,慕容亭与魏然也有着胜过亲兄弟的情谊。
魏然表情逐渐凝重,他说,“你们的事我本不该插手,但这世上若有谁能让亭之保持冷静,那个人就是你。”
慕容亭便是再睿智冷静,在慕容浅的问题上到底当局者迷,有时难免没有魏然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
魏然今日第一眼,就看出慕容浅有心事,看着对慕容亭处处关怀,却没有肢体接触,一看就在刻意保持距离。
“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暂时最好留在海城。”他说,“那怕只为了慕容叔叔。”
聪慧敏锐如慕容浅,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魏然的言外之意。
她只是不愿相信,“怎么可能,义父不是死于心脏病发吗?”
顾珍作为实力最弱第一师的前师长,能成为海城的新任大帅,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慕容浅一回来,就查问过这件事。
可据她所查,慕容海是在军营里突然发病,然后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当时慕容海最信任的参谋就在身边,不可能有人从中做手脚,而她最大的怀疑对象顾珍,当时压根就不在海城。
“我其实也不确定。”魏然露出些许迷茫。
他接着说道,“可你也知道,亭之表面看着温文儒雅,骨子里却是嗜杀的,我若直接将怀疑说给他听,海城怕是顷刻间就能刮起腥风血雨。”
慕容浅还是无法接受,她追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魏然似陷入了回忆,脸色平静了些。
慕容浅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不可置信的纠结情绪。
她听他说道,“你们长时间没回来,可能不知慕容叔叔死前一段时间,身体状态很好,就像心脏病好了一样。”
“什么叫像心脏病好了一样。”慕容浅蹙眉,问道,“你是义父的主治医生,他的身体状况,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魏然面露羞愧,“是我学医不精,没办法治好慕容叔叔,只能看着他身体一天天变差,也就是在慕容叔叔逝世前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