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虚弱的没有力气反抗,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厨房忙碌的老张,不知房内何故传出如此动静,拿着在摘叶的芹菜就跑了进来。
顾云澜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将老张推出门去,带上了门栓。
他没有力气再过来,背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他将修长发白的指节插入乌黑的短发中,似也在哭,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可以?”
在院中守着的阿香可不是老张,会顾及顾云澜的脾气、身体,她听到房子里的动静叫不开门,直接就找了块石头砸碎了玻璃。
等她看到坐在床榻上,孱弱无力的慕容浅,怒得近要发疯,“小姐你怎么成这样了,小姐,他是不是虐待你了,小姐你怎么不喊啊!”
她一边哭着喊,一边从窗户口钻了进来,冲到床边,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儿。
慕容浅病了几日,身子着实虚弱,依偎在阿香肩头,说话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她说,“带我走。”
阿香没听清,但见慕容浅目光与微抬起的手皆对着窗外,她便哭着点头,“我带小姐走,我这就带小姐走。”
顾云澜挣扎着想起来阻止,但刚刚的一通发泄,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老张不敢贸然破门,听到动静,也绕到窗户口爬进来,嚷着扑到顾云澜身边,“我就知道,不作死自己你是不会罢休的,你说你这样,究竟图什么啊!”
此刻的顾云澜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只闭着眼,又是咳、又是喘地说着,“她要走了,我便让这世上再无慕容府。”
阿香扶着慕容浅自是不能从窗户走,正走到他们跟前,听到这话,直接一脚就踢了出来,“那我就让这世上,先没有你。”
蹲地的老张抬手一接,怕殃及到慕容浅,也不能将腿掀开去,只能死死接住,喊道,“这小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真往心里去啊!”
阿香才不管顾云澜是什么心,只知道欺负了她小姐,她便要欺负回去。
这会她占着站着的优势,使力比蹲着举手的老张要容易得多,哪肯轻易收脚,只管抱紧慕容浅,脚上不停使劲,一副定要让顾云澜好看的样子。
顾云澜靠在门上好一会,似终于攒够了力气,轻笑着睁开了眼。
“慕容浅,你就认了这命吧!便是死,你也只能做我的鬼,这辈子,你注定爱不得,你怎能爱他……”
后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