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与顾云澜纠缠后,又是恨,又是怨,可恨来怨去,能恨的那个人,终究只有自己罢了。
他道,“还是然哥回去吧!我已吩咐过初九,让王医生入府照看浅浅。”
慕容浅昏迷了三天三夜,才从除夕夜的烟花与爆竹声中,醒过来。
慕容亭和阿香他们都高兴坏了,慕容浅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是那么不真实。
随后等烟花、爆竹声过去,她想问一下顾云澜的情况,张嘴,喉咙却传来一阵刺痛,尝试了几次,竟是都说不出话来。
王医生连除夕夜也未能回家,听到慕容浅醒来的消息,正好过来查看慕容浅的情况。
他看过后,表示慕容浅声带损伤并不严重,应不影响说话,交待静养后,连着守了三天的他终于被送回了家。
慕容亭安慰慕容浅,说一定会让她好起来,并说他已经知道了她和魏然在查的事,以后这些他都会处理,让慕容浅不要再操心。
顾云澜失血没有慕容浅严重,但他先天气血不足,后天失养,本就是体弱多病的身体。
加之上次因慕容浅失踪加高烧,他拖着病体闹了大半个月,肝脾损伤严重,这次又大出血,肾也收到影响,所以竟是比慕容浅晚了近三天,直至立春这日才行。
他醒来发现自己趟在病床上,病房里只有老张,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慕容浅的情况。
老张支支吾吾,只劝他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顾云澜哪会肯听,拔了注射的针管就要去找。
老张张臂拦住他,哑着嗓子,道,“慕容小姐走前都在关心你的情况,你能不能被再闹了。”
老张的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劈的顾云澜久久不能动弹,之后便是发了疯一般喊,“什么叫‘走前’,我还没死,她怎么可以先走?”
老张死命拦着,叫来医生,给顾云澜打了镇定剂。
此时的慕容府府门口,新年刚挂上的红灯笼全被换下,入目皆白,门内有丝丝哀乐和哭嚎声飘出,悲悲戚戚。
一辆接一辆的小轿车停在门前,从被下人移至别处。
从车山下来的大多着着黑衣灰装,或白、蓝服,也有些穿着浅淡的其他颜色,都是前来吊唁的人。
只不过他们脸上或有可惜,但少有悲色。
可说到底他们与慕容浅并不熟,只是与慕容府有交情往来罢了。
便是慕容浅之前的同窗、校友,也没有跟她有私交的,所以真正来哀悼她的人,可谓寥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