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自慕容浅葬礼后,一有闲暇,便会跑来常新路,请求见顾云澜一面。
只是七个多月来,顾云澜不是守在后院的小屋里什么人都不见,就是病得或醉得不省人事,分不清谁是谁。
是以阿香多数时候都会被拒之门外,少有几次顾云澜放她进去,他也是无法正常交流,只自说自话。
今日自是和往常一样,老张还是抱歉的跟她说顾云澜谁都不见。
阿香右手母指和食指摩挲着衣摆一角,垫脚朝里看,想着顾云澜要是在客厅里,她冲进去或许能见上一面。
之前有两次,她就是这么见到了的,只是顾云澜烂醉如泥,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只可惜她这会透过院子朝里看,屋内灯光明亮,并不见人影。
她失落地垂下头,对老张道,“你进去吧!我再等等。”
老张无奈地摇摇头,“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
老张进去的时候,院门和大门都没关,所以阿香依旧能看见房子里的部分情形。
今日中秋,天上月亮又圆又大又亮,让人忍不住想看上两眼。
可她看着,便会想到那个跟她说月亮上住着嫦娥,是大人哄骗小孩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时听着左邻右舍喝酒吃团圆饭的声响,阿香心中越发凄凉。
她不知今日是否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顾云澜,但她必须等,因为现在知道小姐与顾云澜所有秘密的人,只有她了。
她无法告诉少爷,那一纸婚书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小姐宁死也要守护慕容府,现在小姐不在了,她要代小姐守护好慕容府。
天上无云,眼中月却是越来越模糊,阿香抬手摸了摸脸,方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各家欢宴将息,西风越吹越凉,家里还有个不满一岁的奶娃娃要照看,阿香看看天,想今日就等到这里吧!
她最后擦了一把脸,朝巷口走,没走几步,却听得她离开的院里传来动静,她忙转身跑回去看。
院里,老张已经将背着的顾云澜塞进了小轿车后座,嘴里忿忿念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喝死自己你不会甘心的。”
阿香跑进院子问“怎么了”,透过未关的车门,她瞟见顾云澜苍白嘴角未擦尽的血迹,便明白顾云澜这是喝吐血了。
她径自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急急对老张道,“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
大帅府餐厅。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