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正好,微光扬尘,淡金色的光晕笼罩大地。
操场上,士兵们站立如松,不过眼眶周围的青黑色证明了昨夜那响了彻夜的哨声。
元鹏和岳平安负责早上所有训练,跨立在队伍面前,目光灼灼若曜日。
“都给老子站直了,是饭吃猪肚子了?!”岳平安吼道。
石杰和易肇,邢护(二排排长)三人对视一眼,一齐站了出来。
石杰率先开口,“报告教官,昨天秦教官吹了一晚上哨子,大家都没睡好,岳教官您……”
岳平安嗤笑,“老子又不聋!秦教官有才华,吹得好听!但这不是你们提不起精气神儿来的理由!”
一旁的元鹏身子一抖,差点左脚踩右脚出一洋相,嘴角抽搐不已,拿胳膊肘撞了撞岳平安,张嘴说瞎话也要稍微切点实。
那口哨吹出来的,再有调调,也谈不上好听,何况那寂静无人夜晚。
不说噪音都是顾念战友情,加之自己等人先允下了诺言,由秦然发挥。
石杰一噎,找不到辩驳了,易肇立马补位,“可是岳教官,话虽如此,但我们确实因为那个哨声折腾了一整夜。”
易肇说完,邢护就扯了扯他衣下摆,昨晚没一个哨声是真的集合哨,很明显的几个教官合伙捉弄折腾他们,他这说的,告状似的,还把所有教官捎了里面,纯粹找不自在呢!
对这些教官来说,给他们小小一教训太容易,理由都不需要,否则昨晚也不必受了秦然威胁,乖乖站那半小时的军姿了。
岳平安则是在三人闪烁目光里抬起大掌拍了拍易肇。
那一巴掌下去,易肇脚下一个蹑蠕,后退了好几步,这劲儿贼大贼大的!
“小易啊,这就是你们学习的不到位了,咱紧急集合的哨声可是有讲究的,两长一短,昨晚上秦教官这么吹了吗?”
听岳平安有板有眼教训起来,元鹏磨了磨手掌,总不能就听听过干瘾,非得亲自下场来才有感觉,于是也开口训了起来,“是啊,都给老子听着,哨声代表什么可是基础知识,这都弄不明白,来当什么兵?可别说你们秦教官故意折腾你们,好好谢谢她,要那一日演习,甚至实战,你门都是见光死一炮灰,知道不?决定战争成败的往往就是这些你们平时觉得不重要不在意的细枝末节!”
“你们试想下,要是因为理解错了行动命令,该撤退时进攻,该进攻时原地待命,你们是去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