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掐灭了那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烟头,抛物线丢出去,毫无留恋。
季名眼中神色渐渐的沉淀,让人看不清,手再次摸上那枪口,冰凉的,也是炽热的。
爱,总是有很多种方式。
信仰也是。
他们都太过笨拙,选择了最笨的那一种。
禹禹独行,未来哪一日的回头,兴许就是回头无岸。
秦然,你知不知道,这次我是真的不会再等你。
转身,凛冽。
长风猎猎,身姿孤绝。
这才是最真实的季名,狠辣,凶戾,被地狱释放的魔鬼。
在他眼里,没有原则,只有输赢这个结果。
*
“爸。”洒下一身的清寒,披着孤凉月光,季名踏入了阔别许久的,家。
季子毓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时不时扶一下那老土的黑框眼镜,似乎没有听见季名的呼唤,头都没抬。
季名脸色不动,换好鞋,脱了身上大衣,搭在玄关,慢慢的走进屋子。
“爸,我回来了。”
再喊了一声。
这次季子毓抬起了头,摘下眼镜,露出那双寒芒收敛,凌厉非常的眼眸来,褪下那游戏人间的伪装,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成熟魅力不期然的显现了出来。
“名儿。”
两个字,从季子毓口中说出来,音调醇厚,有着以往季名没有听见过的欣慰。
季名眼角微微拉开,缓缓启唇,“不知道父亲是否去过陵园的西北角。”
那日与秦然分别之际,秦然所走的方向。
闻言,季子毓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浅淡的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没有太多的意外,似乎理所当然。
季名也没管这一点,同样淡漠的语气,“我需要确认。”
季子毓点点头,动作优雅的收起了那一张报纸,“现在确认了,你打算怎么做?”
季名唇角上扬,“我想怎么做都可以?”
季子毓一哂,眼中弥漫着笑意,“我季子毓的儿子,何时循规蹈矩过?你很久没有胡来了,我个当父亲的,没有儿子的烂摊子收拾,也挺觉得生活无趣的。”
季名听了自家父亲这句话,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我妈栽在你手里也是不奇怪了。”
在所有人眼里,包括他自己,都是季子毓比不上秦山的,对于季子毓和季妈妈的结合,更偏向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