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些,加上说得很慢,叶晚嘴唇已经完全的干涸,起了皮,看着毛毛躁躁的,还有点颓然的气息围绕。
季名同样沉着脸,聪明如他,不会不明白叶晚自揭伤疤背后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你对她真的很信任。”
叶晚展颜一笑,手下意识往裤兜里摸了一下,空空如也。
后知后觉的缓了缓脸色,是他一时忘记了,出任务是不能带烟的。
什么时候起,他也依赖起了那种害人东西。
这两年,他过得着实不算好,没有秦然的四方,就相当于失去了最强势的顶梁柱,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任人欺压的对象。
几乎每一个人手里权利都被架空,任务的量虽比以往少上许多,但都是最凶险的。
每一次出去都是伤亡惨重,如果不是实力雄厚加上运气不算太差,不知道要交待进去多少的性命。
这些事情,即便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也是上不得明面的,没有切实证据,乔觉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背后的家族更是往高层施了不少的压,但是作用并不大,该怎样还是怎样。
上面也是借机来打压他们这种顶层世家的气焰。
他们就是那壮士断臂的剑。
无奈却理解。
国家一开始的发展,离不开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因此钱权结合是最好的发展道路。
但这不是正常的发展趋势,大势所趋,等到才能成为国家任用公务员的唯一的支撑之时,彻底摆脱人治社会,消除荫庇影响的那一天,国家方可持久,方可实现真正的复兴。
除了打老虎灭苍蝇,打击他们这些官二代军二代富二代的,也是一项措施。
轻轻一笑,叶晚压下了这些杂乱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最不该就是心慌气短,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的队长,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任。”
不管多恼多气,那份信任都在那里,不会改变。
将近十年的生死与共,不是说笑。
季名低笑,信任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难。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承认他的在意,他的爱,唯独说不出来那句相信。
伤得狠了,伤口虽然可以愈合,但是疤痕却不会消失,始终横亘在那里,时不时提醒他那些伤痛。
从始至终,秦然从来没有想过给他一个解释,一个交待,只是自以为是的在那里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