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房间的门把手,扭不动,里面给反锁了。
季名敲了几声,没人应答,心里骤然一慌,后悔不该给她空间就真的没过来守着。
颤抖着手指拿着钥匙往锁孔里戳,戳了好几次才戳进去,手上已是一层汗覆盖。
一扭,再一转,随后咔哒声响了起,门缓缓被打开。
里面水声哗啦啦的。
季名心头一紧,却不知为何。
径直朝浴室走了过去,敲门,仍是没有应答,季名不再犹豫,径直推开门。
浴室内雾气弥漫,但季名可以完全确定,陆默不在里面。
皱起了眉头,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
门是从里面锁住的,应该没有出去,就算出去也没走正门。
所有的思维皆在一念之间完成,季名那大长腿一步跨过去,关了淋浴喷头。
看过去,窗子果然是被打开了的,无数的水滴汇聚在上面,密密麻麻的,鱼鳞一般。
这淋浴喷头一直没关,水蒸气又如此之多,在这里多半是找不着什么痕迹的了。
季名索性放弃这条线索,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抓着刚从书房走出来的科拉尔,眼睛红成了兔子,暴戾之气汹涌澎湃。
“把外部监控给我调出来”嘶哑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绝望。
科拉尔愣了愣,“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疯”
季名骤然失去了气势,背靠着走廊墙壁,整个背脊都弯了下来,紧绷成了一张弓,两只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手指缝隙流淌下来。
声音无助而彷徨,“我找不到她了,她不见了”
再一次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不留痕迹,明明最近的距离,为何还是那么远,那么远
和两年前一样
他眼睁睁看着那架飞机被击毁,眼睁睁看着她湮没在那烟火尘埃。
没人知道他的悔恨。
只有他一个人扛着,也紧绷着,努力的,和从前一样活着。
其实,早已经行尸走肉,哀莫大于心死,若非执念作祟,支撑着他,他怕早就进了阎罗殿报道,兴许还过了望乡台,如今已是另一般般的人生。
两年前,他去到墓园,秦然与他分开后前往的那个方向,被称作疯人院的研究中心。
华国所有科学怪人科学鬼才的聚集地。
在那里,他拿到了秦然送去鉴定的血液样本,属于秦然的血液样本,也拿到了分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