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吗?
毕冉一脸的不相信,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那堆火。
“队长,你总是这么花花肠子,我脑子太久没用了,有点生锈,您可别为难我了。”
秦然瞅着他,头往后仰,彻底没入了黑暗当中,一股沉重憋闷的气息一瞬间就蔓延开来。
毕冉只觉得这感觉难受爆了,把手里树枝条条一甩,砸进了水里,溅起浪花一朵朵。
“我讨厌冷暴力。”毕冉接着开口。
太安静的环境,对于他来说反而是最无法平静的环境。
很久的记忆里,具体是演习或者实战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黑暗里突然蹿上全(身shēn)的寒意。
此起彼伏的枪声。
鲜血划下脸颊的(热rè)烫。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太过于的困倦和绝对的安静让他的警戒心一降再降。
这在战争当中是致命的,而他(身shēn)为一名猎人,一位战士,出现这种(情qing)况,更加是致命并且荒唐的。
他很明白,也一直想要克服。
执行任务当中,他尚且可以凭借自制力来控制住这(情qing)况。
可是如今闲下来了,就控制不住了。
不到这一(日ri)他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毛病。
所以,忍不住的说话,哪怕其实是没营养的。
秦然似乎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海风拂过,有些咸腥的味道灌入口鼻。
“黑矛,能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秦然忽然发问。
毕冉沉默了一下,“当初你为什么不问我?”
秦然也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时候,我觉得没必要问。”
“是不想要揭开我的伤疤,还是单纯的不在乎?”毕冉少见的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
“在不在乎,那时候你都不是我的人了。”秦然半真半假的回应了一句。
“你真冷酷啊——”毕冉听了,喉咙一时间噎住,半晌都找不到话来回一句。
秦然接着开口,“但现在,这件事似乎牵扯到了我要办的事(情qing)里面,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毕冉扯起半边唇角,“队长,你这人怎么这么坦诚?也罢,跟你讲讲好了。”
伤口好了,疤痕也还在那里,即使不去触碰,也会忍不住要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