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但还是泪流满脸,肉呼呼地手擦掉脸上的泪。
男孩蹲下来,伸出手替小女孩擦干的眼下的泪,小女孩一把扑进男孩的怀里,一双手死死抱着男孩的脖子
“大哥哥,你一定要等我,阿卿长大之后就来找你”
男孩地手僵硬地拍了拍女孩的背,出声
“嗯”
男孩女孩在古树下,红了的叶飘落,撒了满地。
然后,那个叫做阿卿的小女孩跑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
“阿卿!”
陆译猛然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抓着被子的手松开,盖在额头上。
满手心的汗。
醒来了,便再也睡不过去。陆译下床,又拿出一瓶红酒,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想起白天问文卿要过来的那张画,放下酒杯,走到书房,拿出被自己放在书柜深处的那一幅画。
两张画被放在书桌上,一张是白天从文卿那里要过来的容倾画像,一张是……线条彰显着幼稚的一个树叶。
小孩子的画作。
男人的视线在两幅画中来回穿梭。半晌,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将两幅画放好,男人回到房间,坐在窗前,望着茫茫黑夜开始回忆……
那是他八岁时候的事情了,听家里人说,那一天他很晚都没有回去,陆家发动了不少人才在云城公园里找到早已经昏迷的他。
高烧接近四十度。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云城公园,那里分明不是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也没有人知道身体很好的他那天怎么会高烧晕倒在那里。
那一场病,他住了好几天的院。醒来之后,却什么也记不清楚。
只依稀记得在云城公园的那棵树下,有那么一个女孩。而他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每天都会去那里。
家里人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他答不上来。
这些记忆,还是之后多年以来,每天晚上做梦,他一一梳理出来的。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梦,让他八岁遇到的那个小女孩,那个模糊的身影深深刻在他心里二十年。
又倒了一杯红酒,陆译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点进文卿的对话框,从底翻到顶,又从顶翻到底。
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译点进文卿的头像,将备注改成了:
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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