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镇医院不大,由一栋四层楼的平房构成,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刷白的墙面已经开始泛黄,窗户也生了铁锈,不禁十分简陋,空气中的药水味十分刺鼻。
左言觉得自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生病的人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体能够康复。这辈子他都没见过比这里还差的医院了。
楚染没有回答他的话,如果送封烃回眠城,路上颠簸他的伤等不了,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调来医疗队和仪器,加上有司凌寒在,他的伤情很快就控制下来了。
绕过医院大楼,后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是给封烃的临时医院。
楚染一眼看到站在门前的炽屿,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伤口为什么又裂开了?”
“少爷就接了个电话,然后......”声音一顿,炽屿看到了他身后的左言,“左先生,你到底和我家少爷说了什么?”
左言哪里知道他那么沉不住气?听到炽屿的话,还是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我...我可什么都没说。”想了想,他十分有底气的开口:“封烃是什么人?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刺激到的吗?”
炽屿:“......我也没说你刺激了他。”
“不然你什么意思?亏我一听他伤情又恶化了还跑来看他,不是有司凌寒在他身边吗?怎么会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
楚染快步走上二楼,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如何争吵。
“他怎么样?”
司凌寒站在玻璃门外,眼睛盯着里面的人。这里已经经过了改装,医疗设备齐全,专业的医疗团队随时候命
楚染站到他的身边,声音放得柔和不少,“他既然已经醒了,送他回眠城。”
故里镇的医疗条件着实太落后,就算从眠城调来了顶尖的医疗团队和仪器,总归太费事,而这里也不适合养伤。
司凌寒暗自叹了一口气,楚染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可封烃不肯走,他也没有办法。
“他不肯!”
“为什么?只是为了怕封家发现?”楚染不解地问:“如果他不想让封家发现,也会有很多办法吧!何必非要在这里受苦?”
“那得问他,谁知道他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司凌寒狂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封烃逼疯了。
左言和炽屿两个人一路吵着,终于爬到了二楼。
司凌寒一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