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听听二婶费尽心思想了多少法子来整治她。
二婶再次开口,“若是您没了精力教导那野丫头,也大可挑几个懂礼的嬷嬷教导,加以时日也定会有成效。”
一听这话,陶舒晚恍惚觉得二婶是在为自己助攻,忙抬步走了进去。
踏入屋内,她便兴冲冲的道:“以前二婶说自己体恤小辈我还不信,今日一听倒是信了,我虽觉得重新学礼数太过苛刻,但是为了秦家的颜面我还是愿意接收的。”
陶舒晚毫不迟疑的应下,使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一番,毕竟眼前的女子可是个张牙舞爪的人,平日里的祸事皆因她而起,一时间众人各怀起心事。
老太太倒是觉得她是个懂理的,不然也不会在二婶的挑拨后,依然接收教导嬷嬷的事情。反观二婶倒是让人越发厌恶,整日里除了算计心里便再也装不下旁的。
事情轻易解决,陶舒晚已经转身欲离开,走到门边时又停了下来,侧目沉着声音说道:“我听闻二婶喜欢张罗一些别人院里仆人,不知道二婶可还有如同老太太身边这般得力的婢女,这样一来我也能过的轻松一些。”
深宅里收买人心的事情不在少数,老太太活数十载,什么手段没有见过,就算陶舒晚只是隐晦一提,但也能从中捕捉到重点。
一双凌厉的眸眼扫过身边的婢女,又将视线移到二婶身上,布满褶子的脸上挑起轻蔑的弧度。
“我虽人老了,但是眼不花,二房里的若是再敢从我眼皮子底下使小手段,那可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
二婶吓的浑身一颤,不等她开口解释,老太太便又发话了。
“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拉出去,打上一百大板,死了扔乱葬岗,不死便发卖出府。”
她口中不知好歹的人正是二婶安插在她身边的婢女,说是发落倒不如是说是杀鸡敬候,给二婶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二婶耳边依旧环绕着婢女凄厉的惨叫,渐渐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一丁点的声音。
婢女是死是活她不敢去问,更不敢去看,心中虽有害怕,但是更多的则是愤懑不平。偌大的镇国将军府中,似乎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回到自家院里,二婶气乎乎的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努力平息了许久怒火依然未消。
正在院里养伤的秦仲闻声赶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不耐的问道:“整日里常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看是你们秦家的人疯了,居然为了一个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