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下来,老太太就算有心想要保住二叔也是不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陶舒晚竟然这么大胆,什么话都敢说,将那些大家心照不宣却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事情全都放在明面上,让她们无言以对。
“既然大家都没有话说,本公主便要惩罚他们了?”陶舒晚一眼望去,众人全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大房一家只是一脸漠然,并不沾染此事。
陶舒晚知道,方才老太太的那一番话已经伤了秦父的心,现下它自然不会为二房多说一句话,更何况陶舒晚句句为了他家邺哥好,他们两口子真心认同还来不及。
陶舒晚不过一个眼神,她手底下的人便已经接收到,几人按住二房一家,随后便有两人挽起袖子,不顾二叔二婶的挣扎,干净利落的掌起嘴。
宫中掌嘴刑罚乃是最为讲究的,需得用巧劲,不伤着施行人的手,但力度又要恰到好处。
不过几掌下来,二叔与二婶的脸已经通红一片,二婶率先忍不住,疼的涕泗横流,连连求饶。
老太太深知若再为二房说话,陶舒晚只会罚的他们更狠,便也只能将所有不快咽进肚子里。
一盏茶功夫,刑罚完毕,二叔与二婶的脸也肿成猪头一般,嘴角有了丝血迹,显得可怜无比。
陶舒晚见老太太不再言语,知道她为了二房如今服了软,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再不给众人台阶下。
毕竟这秦府也是秦邺的家,她若一直如此,也算是打秦邺的脸,不给他脸面。
“手心手背都是肉,孙媳知道祖母不过是看二叔如今高不成低不就心中跟着焦急,但若只靠祖母您殚精竭虑,又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安心呢?”陶舒晚淡淡开口。
一旁的二婶与二叔跪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呻吟着,但看陶舒晚的眼神却怨毒。
陶舒晚只当没看见,毕竟被他们盯一眼又少不了一块肉,但她虽然心中不喜二房一家,为了大局着想,她也只能忍着恶心,给他们个甜枣吃。
老太太方才一听陶舒晚那话,以为是明里暗里的贬低,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怒意:“如今你打也打了,便不要再说那些风凉话。”
陶舒晚知道老太太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复又道:“祖母可是误会孙媳了,其实孙媳原本也向陛下要了件好差事,原本想着盛哥如今也在家中无事,不如进仕途历练历练,只是……”
此话一出,二婶与二叔的眼睛中瞬间带了丝亮意,不知补脑了什么,竟是一脸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