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俩黄了?”
“黄了。”
“票呢?”
苏珊“哦”了一声,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一张给他了,一张撕了。”
“哇你居然为了狗男人撕了我给你的SVIP票,你知道那个票多难买吗,有价无市诶……”
“不说了,我这儿还忙呢,一会儿回给你啊。”
苏珊掐断了电话。
晚上八点,公演正式开场。
“大家好,我是国民制作人代表白阳,感谢大家前来现场观看《国民偶像》第一场公演。”
陆修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上,左右两边都是举着长枪短炮的站姐,只有他一个人突兀的坐在中间,两手空空。
他看到一组接一组的练习生们拘谨的登上舞台,灯光明明灭灭的亮起来又暗下去。周围的粉丝们尖叫着,站姐们疯狂的按动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他却在嘈杂的声响中无动于衷,不叫好也不拍照,只是礼节性的跟着鼓掌。
他眉头紧锁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相信有前世今生一说吗?
陆修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近来时常涌现的那个梦。
他开始将信将疑了。
台上的人踩着细碎的步子,她唱过京戏,唱过昆腔,唱过黄梅,唱过花鼓;有时是虞姬,有时是丽娘,有时是崔莺莺,有时是杨玉环……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他分明听不懂那咿咿呀呀的戏文,可是却莫名其妙的知道那台子上站的是谁,是为何而喜,又是为何而悲。
台上的人扮做李香君的模样,一条清越动人的好嗓子,正捏着指头唱着《桃花扇》。
话音末了,她甩开水袖,素白的袖子很长很长,有三米、四米,或者是五米,他说不出。那哀婉的故事,那锁在眉间的心事,好似都躲在她的袖子里,一抛一声叹,一叹一人痴。
他好像是醒了,又好像并没有醒。
苏珊给的票就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他原本打算避开的,好聚好散该是要断干净的,可是冥冥之中像是有一条引线一样,把他牵到了这里。
“接下来有请《赤伶》A组的练习生们为我们带来表演。”
白阳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陆修看到林芊芊甩着艳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