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的套上衣服拎起机器就追了出去,四下环顾着找了一阵,这才发现了自己要跟拍的目标。
许春秋正在练声,她脱了鞋袜,白生生的脚踩在松软的田埂上,双手打平让自己保持平衡,声音忽高忽低,清越婉转,从低滑向高,又从高滑向低,剔剔透透的质感,像是翠绿的琉璃瓦,又像是盈润的璞玉,不像是通俗的流行唱法,反倒是带着一种古朴的味道。
乡间的风掺杂着泥土的味道,吹起了她的头发,吹起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襟。她很瘦,单单薄薄的,但是不是那种干瘦,而是带着少女的那种盈润的肉感,细长漂亮,像是一侧剪影一样,融进了这幅天高地阔的风景里。
工作人员双手举起,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相框,她看到许春秋展平了手臂在田埂上走着,走着,远处一抹红日从地平线的尽头冒了头,在剪影上勾勒一线细细的边,她不由自主的举起机器,把这幅艺术品一样的风景画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