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合规矩讲道理,才能叫管教啊。”许春秋的笑意淡了,语气一点一点的重下来,“依我看,您现在这就是在推卸责任。”
谢朗转头看许春秋,以往在《国民偶像》的时候,许春秋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即便被同组的队友抱团排挤也几乎没有说过什么重话,现在却冷言正色,意外的严肃。
“笑话,我怎么就推卸责任了,”十三的声音高了起来,“要不是这丫头上台之前勒头没给我勒好,我至于掭头,在台上掉了盔头吗?”
京剧演员,在台上掉了盔头,是为掭头。
那盔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掉,许春秋心里比他清楚。
“盔帽飞出去,那是勒头的时候没绑好,可是您这连着水纱网子一并全都飞出去了,就是自己没扎好,怨不着人家小姑娘。”
十三让她戳中了痛点,恼羞成怒,气急了说,“别张口闭口的指指点点!”
“一个外行儿,少拿那些规矩来压我。”
“这傅家班里头,我就是规矩!”
话音刚落,只听一句话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您姓傅吗?”
傅南寻撩开帘子,从前台过到后台来,手里还执着一把胡琴没有放下来。
许春秋回头一看,竟然是个熟悉面孔。
他朝着许春秋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了,随后转头就对十三扬声道,“前台傅家班的班主是老爷子,后台傅家楼的老板是我爸。”
“你算什么,在这里充作傅家班的规矩?”
跟拍导演见着傅南寻走进来,心中一喜,原本只请了许春秋和谢朗两位嘉宾,现在横空出来一个傅南寻,白赚一个。
然而傅南寻刚刚回家没有多少时日,老爷子又一直压着他,把他放在乐班子里拉琴,没有给他立威,十三只当他还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走了歪路的少爷,于是撇嘴道,“戏园子就算再怎么落魄,也轮不着一个拉琴的做主。”
紧接着下一秒,那门帘又拉开了。
三两声细碎的脚步声,稳健、厚重,于秘书扶着门帘,一个佝偻的老人走了进来。
十三抬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傅老爷子背着手进来,体态佝偻了,可是却还精神矍铄,他四下环顾了一圈,刀子似的剐在人身上,十三当即心虚的闭了嘴。
老爷子有好几年没有亲自来过戏班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给吹过来了。
“就算他这辈子都废了,上不了戏台了,连琴都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