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瑟瑟吗,怎么是锦瑟啊?”
“不知道啊,谁知道昨天锦瑟拿着剪子回去是要做这个啊。谁知道她让那些畜生载回去要经历怎么样的事情,她这是图什么呢?”
“听说军营里的日本人都是轮着上的,他们管那个叫‘慰安妇’。”
“我知道……”
鸳鸯低着声音说:“我知道锦瑟图的是什么。”
打从秦瑟瑟进来的第一天,锦瑟看她的眼神就不一般,就好像是从这个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样。
“锦瑟和咱们不一样,她是好人家出来的。”
“不是啊,班主儿不是说也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吗?”
“锦瑟是十二三的时候逛庙会的时候丢了的,她以前还跟我说过一次,她原来的那户人家好像是……”
秦瑟瑟拉开门,进了锦瑟的房间。
外面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地上的头发细细碎碎的,秦瑟瑟仔仔细细的低头收拾。
“姓什么来着,我记得她跟我说过的……”
“你就瞎胡编吧!”
“不是瞎胡编,她是真的和我说过,姓什么来着……啊,我想起来了。”
哐当——
秦瑟瑟手中的簸箕掉在了地上,收拾起来的碎发重新洒了满地,泼墨一样。
她听到鸳鸯的声音模棱两可的从锦瑟的房外传来。
“姓秦。”
……
许春秋合上剧本,心绪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在时代的大背景下,不需要太过复杂的故事线,便足够牵动人的心绪。
在金戈铁马的战争年代,女性存在的本身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悲剧,越是开得艳丽的的花就越是不幸。编剧用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故事线带出了那个时代的背景,用如意楼一座戏园子带出了那个沦陷之后的北平。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可是许春秋看完了以后,却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这的的确确是个足够动人的本子,可是总给人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正想到这里,唐泽的电话进来了。
“喂,小许啊,剧本消化得还可以吧?”
“我看图导的意思好像是让你先对整体的故事有一个把握,回头可能还要微调一下。”
许春秋捧着手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和经纪人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