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跟踪了。
许春秋再一次回到电梯跟前,那里的灯光最亮。
她骤然的一停,果不其然身后的影子也跟着停下来了,从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到,那个人正从她的背后伸出手来,要去拉她。
这下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
许春秋毫不留情的掉转身体,下意识的劈手就是一掌。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许春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竟然上来就这样不客气,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反了你,许春秋,你敢打你老子!”
许春秋的掌刀停在了半空中。
她愕然的、慢慢的偏了偏头,嘴唇微张,好像是在说,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陌生的男人。
“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那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又好像不只回荡在车库里,一瞬间,许春秋听到耳边嗡嗡的作响,许许多多年幼时的、本不属于她的回忆涌上心头。
说来可笑,重复得最多的画面居然是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的父亲的男人抄起烟灰缸砸她的情景。
那一瞬间许春秋只觉得像是被人在脑袋里灌了玻璃渣子似的,太阳穴刺痛。
许汉白趁着这个空当擒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住不撒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通往停车场的电梯“叮”的一声,有人下来了。
“别碰她。”
那声音驱散了她脑海里乱作一团的回忆,她的视线慢慢的清明了,抬起头来一看,是陆修。
“陆总,你来的正好。”许汉白却一点都没有当回事的说,他歪着嘴笑了一下,“老规矩,五百万。”
陆修面上一点都不见意外,他早就猜到了许汉白的胃口就是个无底洞,有了第一个五百万,他只会不知满足的索取更多。
许春秋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五百万?”
陆修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拉着许春秋的小臂要把她护在身后,阴沉着脸道:“我说了,别碰她。”
“我碰她怎么了?”
许汉白趁他不备,越过他径直拽住许春秋的另外一只胳膊,“我拉我闺女儿怎么了?”
他的手死死的勒在许春秋的胳膊上,一番拉扯之际,许汉白的视线突然死死的黏在了她白净、纤细的左臂上。
“怎么回事?”
他不可置信的凑近了看。
没有。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