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化作钩子,只一眼就看得人心里叫她钩去一块。
秦瑟瑟半张着嘴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在台上,她看呆了。
“好漂亮……”
“那可不,今天晚上这可是锦瑟姑娘的戏。”
唱旦角儿的锦瑟领尽了如意楼的风头,她咿咿呀呀的开了嗓,声音称不上多么惊艳,可是就是叫人移不开眼。
她唱到尽兴的段落,台下便有人零零散散的开始网上扔银洋。
“开始了开始了,不知道今晚谁能……”
“嗐,别浪费钱了,没看见前面坐着那位吗?”
“哪位啊?”
“就是那个秦沛民啊,今天晚上锦瑟肯定是他的了!”
“他也来这里啊?”
“那可不是,他月月都来,一来就要锦瑟。”
“……”
秦瑟瑟竖着耳朵听,前面两个人的声音被振聋发聩的叫好声吞没,锦瑟唱着唱着,突然停了。
她媚眼如丝的扫了一周,屈下身子来,染着艳红蔻丹的长指甲点在地上,轻描淡写的拈起了一张写着什么东西的纸。
秦瑟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是在竞价。
再接着,观众席上站起个人来,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父亲站起身来,座儿们一阵欢呼。
锦瑟扬起那张纸朝四下展了展,接着从那座高高的红戏台上走了下来。
葱一样白的手指、染着红蔻丹的指甲,就那么轻飘飘的落进了秦沛民的掌心里。
秦瑟瑟反应过来这座戏园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场所了,她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父亲。
可是她的父亲看不到她,秦沛民满腔的心思全都在锦瑟一个人身上。
锦瑟却看到她了,她那秋水似的眼睛一转,七窍的心思一动,不知道猜出了什么,有些坏心思的勾起红艳艳的唇。
她单手勾着秦沛民的皮腰带,朝着秦瑟瑟的方向飞挑了一眼,那一眼又柔又媚,挑衅的意味十足。
秦瑟瑟看得呆了,臊红了一张脸。
好一阵子,她回过神来,却学着家里的下人一样一口啐在地上,不熟练的小声骂:“呸,不要脸。”
……
秦瑟瑟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个小秘密告诉秦太太,北平就先一步乱了。
从这个月开始,整个北平都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秦沛民手下的商铺关了好几间,不过他不是个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