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中拿过来,替她拿在手里。
“万一待会儿有人认出来我怎么办?”她小小声地说。
“不会的。”
他们肩并肩走到了检票口,陆修直接省略了检票买票的步骤,径直向前对工作人员说道:“您好,我之前预约过了。”
工作人员立刻殷勤地说:“陆先生是吧,1号VIP厅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二位里边请。”
许春秋是第一次进电影院,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电影,只是那时候都是黑白的胶片电影,绅士小姐们穿得体体面面地走进影院去,是她接触不到的那个世界。
放映厅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几十排带着软垫的座椅整整齐齐地列在那里,刚刚领他们进来的那个工作人员默默地退了出去。
许春秋单手抱着爆米花,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拉拉陆修的袖子:“我们坐哪啊,票给我看看。”
“坐哪里都行。”陆修道。
许春秋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谁知话音刚落,之前的那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又回来了,他拿着厚厚的一叠电影票给陆修:“您的票还要吗?”
许春秋探过头来目测了一下,觉得那至少要有个一百来张。
陆修接过票来,行云流水地递给她:“票给你看看。”
许春秋把那一大桶爆米花放在座椅上,有些懵懵地接过票来。厚厚的一沓票,拿在手里有些握不住。
“……这是?”
陆修动作轻缓地替她摘掉了口罩:“我包场了,现在你可以摘掉口罩了。”
是真的坐哪里都行。
……
放映厅里的光线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他们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上落座,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大桶爆米花。
许春秋拉开冰可乐的拉环喝了一口,面前的巨幅屏幕上缓缓出现了公映许可的龙标头,《锦瑟》的故事正式拉开了帷幕。
她听到炮火连天的声音,听到戏园子座儿们嗑着瓜子谈天说地,听到台上角儿嘹亮的一嗓子,锣鼓的声音敲响了。
屏幕上出现了秦瑟瑟干净的、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
许春秋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这部戏的每一句台词、每一步走向,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于恨不得背得滚瓜烂熟,可是当她看到自己参与拍摄的每一幕场景、每一句台词串联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实感,叫人不受控制地心潮澎湃起来。
就好像大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