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不到的。”
“这件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许春秋后撤半步:“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正说着,她的电话又响了,她指了指自己的电话,背过身去接了起来。
“喂?”
“许春秋?”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走了吗?”
是陆修。
助理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回过头来征求宋沉舟的意见,他摆一摆手,示意先等一等。
紧接着他就听到许春秋的声音突然柔软了下来,就像是褪去了方才与他交谈时浑身竖起的刺一样,那是甜的、软的,带着一点点几乎微不可闻的委屈和雀跃。
“还没有呢。”
“那你现在到顶楼来。”
“顶楼?”许春秋轻轻地重复了一声。
“给你一个惊喜。”
许春秋脚步轻快地进了电梯,只留下一侧细长漂亮的背影。
宋沉舟静静地朝车外望去,直到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几乎和停车场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叫人再也看不分明的时候才重新目视前方。
“现在可以走了。”他对助理说道。
……
卢米埃尔艺术中心的电梯一路通到顶楼,金属门缓缓拉开,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顶层居然是片宽敞的停机坪。
顶楼的风很大,比楼下冷得多,许春秋裹紧了礼服裙外面套着的长款羽绒服,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裸露在外的脚踝冻得几乎没有知觉。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她倏地睁大了眼睛。
那人修长笔挺地站在十二月的寒风里,仿佛立成山巅上的一棵青松,披在身上的长外套被楼顶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
“晚上好,许春秋。”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架飞机。
是小型的那种私人飞机,有着巨大的螺旋桨和被涂料染成银灰色的机身。
“这个是……”
陆修笑了笑:“我的。”
“走吧,我带你去约会。”他说着,微微侧过身来替她打开机舱门,低头看到许春秋因为长时间裸露在外而冻得有些红的脚踝,还有她脚上穿的那双鞋跟细得像锥子一样的鞋子。
“你又穿了这双鞋。”
许春秋分辨不出他面上的表情,她在陆修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先上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