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把荧光棒打开了,她不是说唱戏的时候不让开荧光棒吗?”
“现在也不算是唱戏啊,返场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可以,真的可以诶……”
“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感动!”
“……”
他们站在台上,看着观众席再一次亮起来,五颜六色的灯牌张扬地发着光,和荧光棒一起交杂成一片耿耿星河。
就连傅老爷子看了都免不了眼眶湿润,更别提许春秋和傅南寻了。
「擦亮我手中的枪,上一炷祖上香」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带着京剧的腔」
他们在演唱会舞台上唱京剧,在传统戏楼里唱RAP,传统与流行好像以一种势均力敌的方式交融在了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傅南寻突然想起来了许春秋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北京城不光是红墙碧瓦的故宫天安门,也不光是青砖灰瓦的南锣鼓巷大栅栏儿,它还有高楼林立的CBD,车水马龙的金融街。
她真的做到了。
「我是单枪匹马的***,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
「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拳头握紧在空中」
他们从来都不是单枪匹马的***,也不是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艰难险阻尽在前方,可是他们披荆斩棘地砍出了一条路来。
他想,这大概就是许春秋搭建这座戏楼的本意吧。
一曲唱毕,台下再一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他们深深鞠躬,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从戏台上撤了下来,千秋戏楼的开箱首演就此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观众散场,熙熙攘攘的戏楼重新安静下来,陆修却还停留在座位上,迟迟没有离开。
他只觉得许春秋方才化作虞姬站在台上的模样,那一颦一笑的身材仿佛钩子一般,把他的魂儿都勾了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宿命感在牵扯着,冥冥之中命运的红线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开始清扫起了观众席。
“不好意思先生,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们这边已经准备清场了。”
陆修桌上的茶已经亮了,瓜子零嘴儿几乎没动,一直到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抽回自己的思绪。
“不好意思。”他微微点头表示歉意,接着拎起外套下了楼。
他并没有径直离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