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凭网络上再怎么议论,千秋戏楼的第二场公演还是按部就班地提上了日程。
这一场许春秋不登台只坐镇,在此之前已经有不少小规模的戏班子试探性地联系过她了,许春秋信守承诺,没要半分押金租金,只签了分成协议,除此之外,这台表演就全靠杜子规撑场子。
网上夸的夸,骂的骂,褒贬不一是常态,可是票却卖得出乎意料的好。
许春秋的这座千秋戏楼就像是会下蛊一样,看过了第一场的观众就难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第二场,没看过的更是压抑不住旺盛的好奇心跟着抢票,第二场公演的票不出十秒就被哄抢了个一干二净,杜子规看着售票界面上的余量信息,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都是来看我们的?”
许春秋点点头,拍一拍他的肩膀道:“这一场主要靠你来留住观众了。”
……
观众陆陆续续地进场了,苏朝暮在儿子和孙女的搀扶下进了千秋戏楼。
“没事,我说了不用扶,我身子骨还没到那个份上。”
她的身子骨还硬朗着,甚至还可以拄着拐杖独立上到二楼的包厢里落座。
那是许春秋特意给她留的位置。
苏朝暮有些怀念地四下打量一周,接着将目光落在了八角桌上放着的果盘上。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爱吃甜食,嘴馋的时候也偷着吃过果盘里的东西,结果被师父追着打,拎着板子就往屁股上招呼。
苏珊看她一直盯着果盘里的瓜子零食看,试探地问道:“要不我给您剥几个?”
苏朝暮把果盘往苏珊的方向推了推,摇一摇头:“老了,吃不动了。”
话音刚落,有服务生端着盘子,撩开珠帘进了包厢。
“这是我们小许老板让特意给您准备的。”
服务生把那个青瓷盘子轻轻地放在八角桌上,一旁的茶壶里是最好的茶。
盘子里的豌豆黄垒成一座小小的塔,色泽浅黄,甘甜爽口。
苏朝暮刚刚夹了一块含在嘴里,丝弦锣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戏要开场了。
在观众席的灯光暗下来之前,苏朝暮低头,顺着阑干往一楼的雅座处看了看,她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看不大清楚那些人的脸,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些熟悉,八成是在哪里见过。
开场戏还是杜子规的,这回他换了出戏唱,不再唱从前总是拿来唱的《贵妃醉酒》,改唱起了《锁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