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地顶了一句:“那方才看见的那沈二小姐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俞树没听出来梁浮生的不快,理所当然地道:“你拿一个戏子和沈二小姐比,你没事吧?”
梁浮生一听便又不吭声了,他在曲惊鸿留下的那枝花枝上掐了一朵下来,剔透的杯状小花让他夹在指节之间,他凑到鼻尖来嗅了嗅,扔下俞树不管径自走开了。
“你去哪啊?”
梁浮生背对着他挥一挥手:“快散场了,我去送送客,顺便也出去透口气。”
……
春寒料峭,早春的天气还没有暖起来,天边飘起细细的薄雪。
宴会厅里的人走得稀稀拉拉,梁浮生端着英伦的腔调在外面送客。
临走的时候沈二小姐欲迎故纵地扭捏了一番,他揣着口袋转过身去点起一根烟,只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手里的雪茄还点着,梁浮生干脆踱着步,打算抽完了以后再回去。
他转过街角,背靠在巷口吞云吐雾,昏暗的路灯把他吐出来的烟雾染上了橙黄色。
只听巷子里突然传来“喵”的一声,梁浮生饶有兴致地拐了进去,看清了眼前人以后立刻随手摁灭了手中的烟。
小巷里没有灯,只能借着月色勉勉强强地看出个大致的模样。
只一眼梁浮生就认出了曲惊鸿。
她的衣服上沾了灰尘,好似天边的仙女跌落了凡尘,沾染了尘世的烟火气息。
纤细的女孩子正蹲在墙角下喂猫,一只骨瘦嶙峋的黑猫,耳朵边上还秃了一块毛。他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巷子里微弱的光线,这时他才发现那猫的眼睛也有残疾,是个独眼。
曲惊鸿从怀里摸出来个油纸包着的酥饼,从梁公馆拿出来的。
她一小块一小块地掰着吃起来,自己吃一口,给猫吃一口。
梁浮生搭话道:“猫不能吃这个,不健康,它会消化不良的。”
曲惊鸿低垂着视线,把最后的一小块酥饼塞进自己的嘴里,双手摩挲着拍掉手心里的渣子,她伸手一下一下地捋着猫咪瘦骨嶙峋的背脊,眯着眼睛抬起头看他。
她的声音很好听,金玉相击似的剔透。
语气却是刻薄的。
“都要饿死了,哪里还关心什么健康不健康?”她没好气地道,“总比泔水健康吧?”
梁浮生挑起眉头,兴致盎然地盯着她看,视线兜兜转转地绕着她打转。
她和方才在宴会厅里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