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忘了?”
唐泽与许春秋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半晌,她沉默地点一点头。
唐泽想到自己的来意,有些焦躁地在诊室里踱起了步子。
失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说是受伤的话,她的身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外在的物理意义上的伤害,可是心理的创伤是很难衡量的,她这样的状态怎么办,还能工作吗?已经接下的戏和综艺怎么办?要不要向大众公开这个消息?
他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飞速地思索着许春秋接下来的每一步路。
许春秋被他晃得眼睛都晕了,起身在自动饮水机下接了一杯水递给他,让他缓口气歇歇。
他接过那个一次性纸杯,仰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仍旧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还没等许春秋回答,陆修已经缴完费办好手续回来了。
许春秋扬起脸来看他,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句:“……老公?”
“噗——”
唐泽赶紧别过脸去,一口水喷出来。
许春秋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她像是单纯地为自己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一样,冷静地思索,老公也不是,那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修嫌弃地掸一掸自己的西装,在许春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心中暗爽了一把。
唐泽咳嗽了好一阵子,总算是顺过气来:“……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陆修斜了他一眼,接着有些无奈地对许春秋说:“为什么这么叫?”
他看到许春秋一脸赧然,所有的不好意思与羞涩这才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刚刚我在诊室里等你的时候,听到有护工说,我已经隐婚两年了……”
陆修:“……”
唐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
陆修扭头又斜了他一眼,唐泽赶紧闭嘴,伸手猛掐自己大腿疯狂憋笑。
他叹了一口气:“你别听那些人瞎说,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许春秋点点头,从善如流地道:“陆总。”
听上去刻板又冷淡。
陆修:“……”
我叫陆总?我不配拥有姓名?
从“老公”到“陆总”的落差,让他突然很怀念许春秋俏皮地眨着眼睛,一口一个“陆修修”地喊他的模样。
真的是一